喬盛意欲言又止,覺得封臨強詞奪理,可又真想是她讓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沒不想見你,是你自己非要做些奇怪的事情。”
封臨往前一步,這次喬盛意沒有剛才那麼大的牴觸反應。
想著至少在封臨到屋簷下不用淋雨
可封臨只是靠近了些,仍舊在屋簷之外。
“所以我的禮物呢?”他醉酒索要禮物的樣子有些孩子氣。
弄得喬盛意都覺得自己真的虧欠了他似的,回得心虛:“我沒準備。”
“那我自己拿。”
“什麼?”
喬盛意沒反應過來,封臨就鑽到她傘底。
大手托起她的臉,手上雨水溼冷,帶著幾分涼意。
隨後而至的吻帶著濃烈的酒氣,與清洌的雪松香交織。
迷醉又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髮絲上的水滴落在喬盛意的臉上,像是拉回了她短暫出竅的靈魂。
她奮力掙扎,封臨卻不顧自己渾身溼透用力把喬盛意往懷裡摁。
“喬老師?”一輛白車停在路邊,駕駛室的車窗緩緩降下,一個齊肩短髮女子探出了腦袋。
女子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看戲的意味。
喬盛意狠狠合下牙齒咬在了封臨舌尖上,封臨這才鬆開了她。
她側頭朝著路邊看去,認出是她隔壁辦公室裡最愛說閒話的女老師,姓範,叫範琦。
喬盛意和她關係並不好。
範琦跟羅譽走得近,經常去羅譽的健身房。
喬盛意收到那個“黑色蕾絲”快遞的事她沒少在背地裡亂傳。
“這不是封二少?”範老師探頭打量,認出了封臨。
“李老師知道你勾引她男朋友嗎?”範琦嘴角憋著壞笑,開車離開。
喬盛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沒想到這麼晚還能碰到熟人。
她轉頭狠狠等著封臨,全是埋怨,將錯歸到封臨的頭上。
“你別再來找我了!我不想見你!”她否認了自己剛才的話。
收起傘回到大廳,鑽進電梯裡。
封臨並沒有跟上來,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封臨還站在雨裡。
喬盛意躺在床上更加沒了睡意,擔心範琦會去學校亂傳話。
但擔心的似乎也不止這個……
煩躁地掀開被子,將窗簾拉開一條縫隙,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還站在那一步未挪,喬盛意眉頭越更鎖緊。
真是瘋子。
酒瘋子。
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的水直接成柱狀往下流。
喬盛意煩躁地再次穿上外套,撐著雨傘走到封臨面前,語氣不悅:“你走不走?”
“小意……”他嘴邊含糊不清地叫著,像是被雨淋糊塗了。
喬盛意拿著傘的手僵了僵。
封臨沒這麼叫過她,讓她心裡怪怪的。
“我試了,但做不到……”封臨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試著放下她,忍著不去找她,以為這樣就能讓他的人生回到正軌。
可是他沒做到。
只要一見到她,所有的忍耐都功虧一簣。
喬盛意沒見過他這麼無奈的模樣。
不知道他試了什麼,做不到又指的是什麼。
跟一個酒鬼沒什麼好聊的。
喬盛意走近,將手裡的傘舉高一些,把封臨一併罩進傘下:“走,我幫你打車,你自己回去。”
她用手推了推他,封臨不動:“我不走。”
喬盛意摸到他手臂的那一刻,才發覺他面板有些燙。
隔著被雨水打溼的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