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拽項鍊的動作讓喬盛意被迫仰起了頭,當下並沒有覺得缺氧窒息,只是覺得鏈子勒得脖子痛。
而封臨跟抽風似的,還在將鏈條拉緊。
彷彿項鍊和她的脖子必須斷一個。
“痛……”喬盛意用手肘向後推著他,皺眉去瞪他。
封臨則借勢趁她仰頭看他的時候,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剝奪她呼吸的同時,拽著項鍊的那隻手依舊沒有鬆開。
喬盛意難受地掙扎起來,卻被封臨一條腿死死抵在牆側的鏡子上。
鏡面冰涼,身後卻火熱。
吻並沒有持續多久封臨就放過了她的唇,看著喬盛意那充滿憎惡和怨恨的表情。
眼眶猩紅,像只會咬人的兔子。
他再不停止,她肯定就會狠狠咬破他的嘴唇。
如果她的雙手還能動,應該還會再給他一巴掌。
就像上次那樣。
“呃……”封臨在她耳邊溢位沉悶的低哼,呼吸粗重地打在她紅得發燙的耳朵上。
他鬆開了拽在手裡的項鍊,清晰可見她脖子上發紅的勒痕。
“咳咳——”
她面板嫩,痕跡尤為明顯,像是再用點力,那面板馬上就會破。
喬盛意此刻的憤怒大過了羞恥,而他對著那面被他弄髒的鏡子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
喬盛意緊咬著牙,得到自由後立馬轉身去開門。
封臨望著她奪門而出的背影饜足一笑:“謝謝喬小姐款待。”
她頭也不回,落荒而逃。
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了。
然而很快他們就在餐廳門口再次碰面,封臨全然不見方才那副齷蹉下流的模樣。
他對著帶路的女服務人員禮貌道謝,像個風度翩翩的紳士。
“這邊。”榮安律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喬盛意小跑了兩步刻意跟封臨拉開些距離,心虛到不敢去看榮安律。
“你們換衣服怎麼這麼慢?”封錦吐槽著。
榮安律儘可能保持著平常的狀態,輕聲問喬盛意:“小暖呢?”
喬盛意拉開和榮安律相隔一個位置的椅子坐下,封臨走過來直接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她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另一邊挪開了些,輕笑回答:“她還在上廁所,應該快了。”
“那我們先吃。”
喬盛意拿桌上的溼巾用力地擦拭著嘴唇,榮安律突然問:“你脖子怎麼了?”
封臨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也看向了喬盛意的脖子。
喬盛意怔怔地拉了拉襯衣的領子,奈何這件休閒襯衣的衣領並不挺括,擋不住什麼:“……可能是騎馬的時候不小心被項鍊勒到了。”
榮安暖正好過來拉開凳子坐在了她旁邊,也跟著瞅了瞅喬盛意的脖子,調侃說:“你怎麼騎馬能勒成這樣?你跟馬打架啊?”
封錦正兒八經地說:“以後騎馬還是別戴項鍊,萬一掉馬挺危險的,不過今天還好,你們只是騎休閒馬。”
榮安律一如既往地關心體貼:“一會找個藥房買點藥膏擦擦。”
“好……”喬盛意故作輕鬆地笑著,“我都沒什麼感覺,你們不說我都沒發現。趕緊吃飯吧,一會菜涼了。”
飯桌上,榮安律跟封錦也很有話題聊。
榮安律見多識廣,封錦閱歷也不淺,什麼話題兩個人都能扯上幾句。
喬盛意魂不守舍地往嘴裡刨著飯,榮安律還特意點了她愛吃的糖醋魚,她都沒什麼胃口。
她盼著日子越來越好,可卻似乎越過越糟。
關鍵是她感覺自己從來也沒做錯什麼,老天爺卻總是愛給她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