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盛意瞅了封臨一眼,悶聲解釋:“又不是我挑的事。”
封臨見識過喬傾傾的無理取鬧,也看了完整的監控,自然不是在怪喬盛意。
只是有些氣她,人都鬧局子裡了,也沒想著給他打個電話。
就糊著一臉血傻傻地坐在角落,也不說要去醫院。
“我要是不來,你打算怎麼辦?”
喬盛意抿抿唇,小聲說:“法律自有公道。”
封臨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沉了口氣:“跟這些人有過節?”
上次和喬傾傾搶那個包的時候也是,像較著股勁。
她平時也不是這種爭強好鬥的性格。
“說了你也不會懂。”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
喬盛意想起上回兩個人相互提意見的時候,封臨就讓她有事多溝通。
她用溼巾擦著臉說:“以前在學校她們就這樣。”
封臨瞳色暗了暗,連語氣都柔和了許多:“每次都弄得一身傷?”
喬盛意很隨意接了句:“這次算好的了。”
封臨突然不說話了。
他發現他對喬盛意的過去了解得太少,還以為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原來那本小說裡女主遭受的校園霸凌,很多來源於她的真實寫照。
醫院。
封臨帶著喬盛意拍了好幾張片子,確認沒有傷到骨頭,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被踹那幾腳的時候,喬盛意都以為自己後半輩子要癱瘓了。
封臨要求住院,喬盛意身子也實在疼,不想再走動,乖乖躺在病床上聽從安排。
封臨接完電話回來,護士剛掛好藥水離開。
喬盛意看了看他說:“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封臨卻側身坐在病床邊,輕輕理了理被角,問她:“一個人跑去那家魚莊吃飯了?”
喬盛意默了默,想起自己一個人吃飯時的淒涼,鼻尖又是一酸。
在封臨面前,她將這種情緒強壓了下去。
只是應道:“……退訂單要扣押金。”
聽到她的解釋,封臨多少有些無奈。
喬盛意歉意道:“打擾你和方小姐約會了吧?”
封臨將手機揣進口袋,再次抬眼看向她:“所以你要怎麼彌補我?”
喬盛意吸了吸鼻子,拉高被子往床上躺:“我頭好痛,想睡一會。”
知道是她找的藉口,封臨還是替她掖了掖被角:“睡吧。”
冰涼的點滴液體匯入血管,一整隻手都是冷的,還有點疼。
喬盛意自然是睡不著,只是閉著眼睛。
病房裡安靜,她知道封臨一直沒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小瓶的點滴打完了,封臨叫護士來換了藥。
喬盛意仍舊緊閉著眼睛,心情有些凌亂。
此刻這份安心,竟是封臨帶給她的。
全然不同在她一個人坐在警局是那種惶恐無措。
封臨聊完工作上的事情,放下了手機,抬頭看向喬盛意。
頭一回在光線如此明亮的環境中,這麼近距離地看她。
長髮柔軟地鋪散在枕頭上,眉頭舒展,睫毛在下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
只是白皙面板上那幾道劃傷破壞了這份美好。
封臨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覆在她輸液的那隻手上。
面板的觸感很軟,溫度冰涼。
他把她指尖握在手心,拇指指腹輕輕地揉搓著,試圖讓她的手暖和一點。
被子裡裝睡的喬盛意繃緊了身子,整個人僵硬不已。
她不願多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