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年將軍要何時才能離開京城。
要不然,要是華妃覺得自己受委屈了,跟年將軍一訴苦,進忠覺得這位年大將軍就敢跑到宮裡跟皇上告狀。
在年將軍還有用的時候,皇上不會拒絕。
夜幕降臨之時,進忠光明正大地捧著皇上親筆寫的信件,以及一些金銀珍寶來到了鍾粹宮。
當然,其他人只會知道皇上是為了安撫令嬪,所以才讓進忠送了些東西作為補償。
除了御前的太監,沒人其他人會知道信件的事情。
魏嬿婉眼眸裡帶著好奇地展開了信紙,自覺被忽略的進忠,悄悄地握上了嬿婉的左手。
而魏嬿婉早就因為進忠時不時的肢體接觸而習慣了,專注看信件內容的魏嬿婉抽不出左手,就直接用右手看了。
旁邊的春嬋和王蟾也是眼睜睜看著進忠公公和娘娘的關係發展過程的。
對此,越發大膽的他們只覺得娘娘是被進忠公公故意使手段接近的。
瞧瞧進忠多麼熟練的姿勢,瞧瞧娘娘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她的左手已經與進忠公公十指相扣了!
進忠公公真是有縫就鑽啊!
春嬋和王蟾統一站在了自家娘娘的陣營,所以對佔娘娘便宜的進忠公公開始看不順眼了。
怎麼看,他們娘娘都是被進忠公公壓制著的啊!
進忠完全不知道春嬋和王蟾在想什麼,他也不在意他們想什麼。
他只知道這些天他都沒有好好靠近過嬿婉,感覺心情都低落了不少。
進忠垂眸盯著與自己右手十指相扣的嬿婉的左手,力道稍微緊了緊,但也控制在不讓嬿婉感覺到難受的程度。
片刻後,溫和放鬆的笑意順著眼角眉梢蔓延開來。
進忠單膝跪在嬿婉身邊,握緊垂下的左手由衷又滿足地撥出一口氣。
然後,進忠觀察著嬿婉的神情變化,慢慢抬起嬿婉的左手,放置在殷紅的唇畔前,細微的氣息溫熱地噴灑在嬿婉的左手手背上,帶來一絲癢意。
魏嬿婉下意識抽手,左手手背直接蹭上了進忠柔軟冰涼的唇瓣。
她收回放在信件上的視線,往下看去。
只見進忠一臉無辜且茫然地被她的手背抵住殷紅的唇,一副被動的姿態。
魏嬿婉還真的有一瞬間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碰到進忠的。
春嬋和王蟾無言以對,面面相覷後果斷無聲嘆氣了。
他們感覺娘娘就是被進忠公公套路了!
魏嬿婉頓了一下,便把自己的想法從那種思緒中抽出來。
她主動放下手中的信件,信紙輕飄飄地被放在了桌子上,窗邊的微風吹過,最上面的信紙被風吹動,無聲無息地飄到了地上。
上面的內容也展露了出來。
「……
婉婉,如今年將軍入京,朕還需要年將軍打仗,所以今日才中途離開。
……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
朕時刻想著你與弘暘姮瑩。」
魏嬿婉縱容著進忠緊緊握著她的左手,用空閒出來的右手抬起進忠的下巴,讓進忠的唇瓣離開她的左手手背。
做完這件事後,魏嬿婉沒有立即抽手,而是接著用大拇指指腹按在了進忠的唇上。
柔軟殷紅的唇被壓下去,進忠驚訝了一下,隨後便放任嬿婉的舉動,甚至樂見其成。
“進忠,你在幹什麼?”
進忠眨眨眼,疑惑不解道:“令主兒是什麼意思?奴才幹什麼了?”
魏嬿婉輕笑了一聲,指腹輕輕地蹂躪著進忠的唇,“你覺得你幹了什麼?總不可能什麼都沒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