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最近耳邊清靜了許多,華妃最近都把矛頭對準了沈貴人。
但皇上讓沈貴人學習管家之事,讓魏嬿婉有些心生煩躁。
她知道沈貴人家世好,人也是個極為端莊有禮的,她什麼都比不上,但她就是不甘心。
明明她侍寢的比這些入宮的新人都早,為什麼沈貴人和富察貴人一進宮便是貴人的位份!
僅僅只是因為家世。
進忠在一旁哄著嬿婉,“令主兒可不要太過傷心,沈貴人鋒芒太露,可是礙了許多娘娘的眼呢。”
魏嬿婉偏過頭不說話,進忠接著安慰道,“您上次安排我去查那兩個下人的事,奴才已經查好了,他們不可信啊。”
魏嬿婉聽聞,轉過頭對進忠任性地說,“那還不趕緊把那兩個人調走?”
進忠勸道,“令主兒啊,現在可不能打草驚蛇,要知道令主兒當初被皇上賜居鍾粹宮可是很突然的事情,但宮裡依舊有釘子,這足以表明這背後的人可以插手內務府。”
“不容小覷啊!”
魏嬿婉心裡也清楚,只是最近總是有些情緒煩躁,可能是位份太低了,也可能是周圍信得過的人只有進忠,有些不安。
進忠上前一步單膝跪下,握住嬿婉的手,“令主兒最近有些心急了,要不是奴才每次來都會檢查一遍鍾粹宮,奴才都要以為令主兒中計了呢。”
魏嬿婉聽後一頓,蹙著眉問道,“我現在心急了?難不成是皇后做了什麼?”
進忠也開始幫著想最近令主兒接觸過的東西,內務府送來的香粉和口脂都被他給悄悄扔了,換成了他親自去內庫裡拿的。
就連那些搬來的花兒,進忠也讓人搬得遠遠的。
可以說鍾粹宮這麼清雅的原因之一是因為進忠扔了好多東西。
所以令主兒不應該會出什麼事兒啊?
但事到如今,請太醫怕是更會中計,誰知道請的太醫究竟是誰的眼線呢?!
而且喝的藥裡面更容易摻雜一些不好的東西。
進忠後悔沒有早點查一查太醫的底細,好為嬿婉拉攏個信得過的太醫。
“算了,碎玉軒那裡怎麼樣了?”
魏嬿婉用茶蓋撇撇浮沫,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皇后的人動手很快,直接給那個掌事姑姑冠上了一個偷竊的罪名,讓那個叫什麼康祿海揭發的。”進忠說道。
魏嬿婉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她心煩意亂,有些看不進書。
她把手上的書隨手扔到了進忠的懷裡,“你念給我聽。”
進忠略微有些驚訝,他抬起眼看向正閉著眼的嬿婉,“是,令主兒。”
聽著進忠聲音溫和地念著書,魏嬿婉突然生出一抹睏意。
進忠講了許久,嬿婉沒有說停,他就一直講吓去,直到他聲音沙啞,想要喝口茶水繼續講時。
正好抬眸看見了嬿婉的睡顏,纖長的眼睫垂下,臉上一片寧靜地神色。
進忠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輕輕把書放在一旁,輕手輕腳地抱起椅子上的嬿婉,小心翼翼地走向床鋪。
嬿婉要是在椅子上睡著,醒來肯定會腰痠背痛的,還是躺在床上睡吧。
進忠眼神柔和地望著床鋪上正在安睡的嬿婉,但他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先去查查有沒有底子清白的太醫吧。
嬿婉以前可從不會在白日睡覺!
進忠轉過身輕輕地關上了門後,一臉匆忙地離開了。
自從他發現蘇培盛私情後,出門在外都格外小心,生怕被人抓了把柄。
這宮裡的娘娘們可都不好惹啊!
魏嬿婉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下去了,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外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