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五個多小時,比烏龜爬行還慢。”
他即刻就反駁過來:“就是因為我這車好,所以我才心痛著開,萬一開快了撞哪裡了弄出個什麼事來,要是傳到我家老爺子耳朵裡,我還要不要活啊?估計他不把我綁他身邊得了,以後,我還怎麼來濱海啊我?”
“你家老爺子,挺厲害的啊?”子心淡淡的接過話來,然後又冷冷的問:“難不成,你家老爺子不是經商的?”
陸振東楞了楞,然後終於開口:“秦子心,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這次上北京,聯絡到了一列捐獻的眼角膜,那女孩子是白血病晚期了,才十幾歲,她的眼角膜可以同時讓三個人的眼睛復明,這其中,就有一個你的名額。”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子心並沒有露出感激之情來,只是淡漠而又疏離的問。這個社會,沒有人會對某個人無緣無故的好,經歷過龍天敖的背叛和婚變,還有自己父母的事情後,她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不知道。”陸振東自嘲的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我真不知道,也許是你請我吃了幾頓飯,我覺得過意不去,想送你點什麼東西,貌似你清高得什麼都不要,於是,我想來想去,還是想送你復明。”
“不用了,謝謝。”子心推開車門下車,然後對跟著下車走過來的陸振東說:“你不是幫我調查了江雨欣嗎?我們之間,已經扯平了。”
“為什麼不用?”陸振東的臉一下子就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次把她朝車上拉,“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那麼多的——心血,好不容易幫你爭取到這麼一個名額,你知道現在等著眼角膜的人有多少?”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
子心的話沒有機會說完,陸振東把她抵住在車門上,就那麼狠狠的吻了過來,他的吻強勢而又霸道,又不給她留任何掙扎的機會,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子心的頭被他按得死死的,眼鏡也被他的額頭碰掉,她那不能轉動的死魚珠子一般的左眼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視線中。
她上半身被他壓得很緊不能動彈,於是抬起腳來,用力的朝他的小腿踢去,只恨沒有穿高跟鞋,否則把他的小腿踢個骨折痛死他,她惡毒的想。
陸振東終於吃痛的放開了她,她一邊喘息一邊彎腰撿起地上的眼鏡帶好,起身又要跑開,卻被他再次強行抓住了。
“我開車送你回去。”他低喊了一聲,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再次把她塞進車裡,不容分說,然後鎖死車門。
因為剛才突如其來的一吻,倆人都覺得有些尷尬和不安,於是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陸振東開了車窗抽了支菸,一個半小時後,車到了珍稀苗圃場地。
“謝謝!”子心推開車門下車,終於還是先開口說話,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不過她身上沒什麼可探究的,只不過是浪費他的時間而已。
“秦子心。”他下車來,看著她朝宿舍走的背影,還是叫住了她。
她的腳步停滯了一下,終於轉過身來,距離她一米開外冷冷的望著他:“還有事?”
他受不了她這淡漠而又疏離的語氣,不過還是極力忍了下去,然後溫和的開口:“那列眼角膜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畢竟機會很難道,再說了,讓你的眼睛復明只會對你有好處而沒有任何的害處,你大可不必防狼一樣的防著我。”
“我沒有……”
“我借給你。”他即刻搶斷她的話,然後又補充著說:“你不說朋友是拿來利用的嗎?現在,我就讓你利用,你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
子心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然後想了想問:“陸振東,你今天趕到粵東來找我,就是要告訴我幫我聯絡到眼角膜的事情嗎?這個事情,其實等我回來告訴我也不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