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樣子,根本不會出聲的。
自認為沒有遺忘什麼細節,秦暮楚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在心中提醒自己秦暮楚,這將是你面臨的最操蛋的演出,無論如何你要戰勝困難,盡力完成這次演出,不要讓觀眾太過於失望,更不要讓這幫弄虛作假的傢伙笑話,加油!
“嘿!你們,上臺了!”工作人員沒好氣地對秦暮楚等人喝道。
秦暮楚白了對方一眼,叫上身邊的夥伴,一面走,他還一面叮囑著其他人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
剛剛跨上舞臺,入口處變噴出兩股乾冰氣體,庸俗的背景音樂迴盪在演播室內,一組組燈光在頂棚歡快地旋轉著,營造出絢爛多彩的氣氛,而觀眾的掌聲和呼喊聲也很熱烈,彷彿在看春節晚會而並非一檔小的娛樂節目。
秦暮楚覺得不對勁,他明明看到臺下的觀眾並不多,且大多都是乾巴巴地坐在那裡,鼓掌的觀眾寥寥可數。可這如雷般的掌聲是從哪兒來的呢?聰明的他很快就想到了答案——掌聲也是假的,這只不過是由音響播放出來的錄音而已。
走到主唱位置,秦暮楚把話筒架上那隻沒有訊號的麥克風摘下來放在舞臺上,換上自己從後臺拿出來的那隻。其他人站好後,沒有調音便彈奏起第一首歌的前奏來——事實上他們也沒什麼可調的,因為既沒有反饋也沒有效果器。公冶子申站在舞臺的後面,手捂著麥克風用口技模仿出鼓點音來,模仿得惟妙惟肖,臺下的觀眾對此頗感新鮮,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由於舞臺上沒有反饋,秦暮楚原本就聽不到清晰的音樂聲,再加上觀眾們的議論聲,使得他的精神更加無法集中了。無奈,秦暮楚只得放棄了找節奏的想法,憑著自身的感覺開始亂唱起來。
還沒唱幾句,臺下的議論聲便轉化為噓聲,觀眾們就算再外行,也看出樂手之間的配合出現問題了。
勉強唱完了第一首歌,秦暮楚對臺下解釋道“實在對不起大家,由於節目組沒能為我們提供最基本的演出條件,所以今天樂隊的配合出現了一些問題,請大家諒解。”
沒曾想他剛說完,一個觀眾就站起來嚷道“胡說!剛才那支樂隊比你們唱得好多了!”
秦暮楚知道,在他們前面上臺的那支樂隊是“靈感溫床”樂隊,他們根本就沒有演奏和演唱,從始至終一直在對口型。雖然秦暮楚非常鄙視這種弄虛作假的行為,但他轉念一想,還是決定不要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倒不是他害怕電視臺給自己或者自己的公司什麼壓力,而是不願意得罪同行。秦暮楚認為,畢竟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的,他們之所以假唱一定有他們的苦衷,不要把自己做音樂的態度強加在別人身上。
面對臺下觀眾的質疑,秦暮楚決定為了顧全大局而委屈自己,他沒有做出任何進一步解釋,只是裝作歉疚的樣子,深深朝臺下鞠了一躬,違心地說“我們的配合的確出現了一些問題,讓大家感到失望了,非常對不起大家……”
觀眾一片譁然,人們紛紛喝起了倒彩。秦暮楚擦了額頭冒出的汗水,心說無論如何先要把這場演出做完,於是扭頭對孫曉剛事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馬上開始彈出第二首歌的前奏來……
就這樣,秦暮楚等人抗過了人生中最操蛋的一次演出,草草收拾好東西下臺。下來後,“烏托邦”樂隊的成員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收拾好樂器後邊匆忙離開了電視臺。
等車的時候,胡朋越想越氣,朝站臺的垃圾桶狠狠地踹了一腳,氣急敗壞地罵道“他媽的!老子做音樂那麼多年了,從來沒遇到今天這樣窩火的場面,以後再也不來電視臺做什麼他媽的狗屁節目了!”
胡朋的咆哮,引來其他等車人的側目。見狀,顧圓圓趕忙拉著胡朋的手安慰道“哥,別生氣了,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今天我算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