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芬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攤開並朗讀到:“東方旅遊學院校規第十五條規定:‘男生頭前不過眉、側不過耳女生不得散。不染不燙不留奇異型。’校規中規定的很清楚請你到校外把頭收拾得當否則不允許上課!”
“我這個型怎麼了?憑什麼要限制我的自由?”秦暮楚很看不慣對方的架子執拗勁湧了上來。
張世芬語重心長地說:“因為這樣的頭影響你的學習!”
秦暮楚大聲說道:“我不明白型和學習之間有什麼關聯?”
“這個……反正校規裡規定的很明確不得留奇異型請你馬上出去理否則不允許上課!”張主任斬釘截鐵地說道。
“憑什麼?你憑什麼剝奪我上課的權利!”秦暮楚質問。
“因為我是老師是教導處主任我有督促指導學生儀表的權利!”
“這不是督促是束縛!您扼殺了學生的個性您剝奪了我上課的權利!”
“這裡是學校的規定你既然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就應該遵守這規定!”
“張主任我就是不明白我的型和上課有什麼關係?難道非得把頭弄得循規蹈矩的才算是好學生?請您說出這其中的理由!如果您的理由說服了我我不但馬上出去理還會給您道歉!”
“你的頭太扎眼肯定會干擾其他同學課堂上的注意力導致影響他人的學習質量!”張世芬怒氣衝衝地說。
秦暮楚一猜她就會說出這種道貌岸然的話來於是輕蔑地笑了笑:“張主任這就是您剝奪我上課權利的理由嗎?我的頭是否影響到其他同學聽講應該由同學們來表看法而您這種定論未免太直率太主觀了吧!”
“你……你這個小流氓!這是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聽到這裡秦暮楚更加憤怒了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慾望反駁道:“錯了!這裡是大學已經不是義務教育的範疇!我是花錢來這裡上課的這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消費而我是消費者我有權回到教室去上課!”
張世芬氣得直哆嗦:“謬論!簡直是謬論!神聖而嚴肅的校園豈能沾染上銅臭氣?”
“怎麼不能?你們不是一直在這樣做嗎?老師們的工資、學校的設施不都是出自學生的學費嗎?你們口口聲聲地說義務教育可實際上不是早已經開始把教育產業化、商業化了嗎?”秦暮楚原本就對這種教育體系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這種又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矛盾心態讓他不吐不快。
張世芬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等著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理你!”
秦暮楚把手放在脖子後面說道:“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還是先回班裡上課去了。”說完便大搖大擺地回到了教室。
果然秦暮楚的頭型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但他們大多這只是一時的好奇很快就失去了新鮮感繼續認真地聽課了。十幾分鍾後教室的門被開啟了張世芬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在她身後的還有秦暮楚的班主任勞楚生。
張世芬指了指秦暮楚和正在上課的老師耳語了幾句那老師喊道:“秦暮楚同學請你出去一下。”
秦暮楚站起來大喊:“憑什麼!我交了學費的!有權在這裡聽課!”
勞楚生做著老好人:“秦同學張主任說剛才你頂撞了她請你出來一下咱們雙方把事情說清楚。”
秦暮楚心想別耽誤其他同學聽課索性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緩緩朝教室門口走去。走到張世芬面前的時候秦暮楚憤從心起朝她的腳下吐了一口痰。
張世芬激動地說:“秦暮楚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暮楚故作無辜地說:“對不起張主任我嗓子不舒服本來想吐到樓道的痰盂裡的但實在忍不住了。我知道校規隨地吐痰是不對的我今後一定保證再也不隨地吐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