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在客廳裡喝茶聊天,代黎原也大不了蕭佑晴幾歲,與朱淳的年紀更是相差無多,聊起話來還算投機。代黎是家裡的獨生女兒,沒有姐妹,見蕭佑晴純真可愛,又因是蕭佑城的妹妹,心中本就有幾分願意親近的意思,蕭佑晴也是這般心思,如此一來,交談的氣氛很快融洽起來。只是朱淳依舊少話,更過的時間只是坐在一旁沉默,彷彿很是漫不經心。
不知怎的就聊到了鋼琴,蕭佑晴從小就學琴,聽說代黎在維也納讀過音樂學院,一定要聽她彈一曲,代黎也沒有推辭,隨手就是一段簡單輕快的曲子。
正當奏者盡興,聽者入迷的時候,朱淳突然落座於代黎身邊,修長的手指觸上琴鍵,試圖與代黎合奏,代黎因為意外,指下有一瞬間的停頓,很快反應過來,盡力與他配合,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鋼琴曲又重新流暢了起來。蕭佑晴起先只是驚訝,四手聯彈最講究默契,他們竟然可以這樣短的時間內做到心意相通,漸漸沉浸於琴聲的美,托腮倚靠於琴身,靜靜看向彈琴的兩人。
春日午後,陽光明媚,一縷一縷,純淨清透,爬上代黎俏皮的發,爬上朱淳朦朧的眼,爬上代黎微翹的鼻,爬上朱淳粉紅的唇。。。。。。這樣美麗的兩個人,這樣融洽的合奏。。。。。。不知不覺間,蕭佑晴心中生出一種痛,鈍鈍的,無來由的痛,到底是心直口快的姑娘,脫口就道:“嫂嫂,我真嫉妒你。”
在門口靜立許久的蕭佑城,此時的心情,就不僅僅是嫉妒了。
晚飯後,將蕭朱二人送出門去,蕭佑城那隱藏了一晚上的面目終於顯露出來,沉下臉,大步回了屋子,並不理代黎。代黎猜出他生氣的原因,有些好笑,跟上去哄著,卻沒什麼效果,索性就留他自個兒生悶氣,上樓去洗澡。
洗完澡從樓上看下去,他坐在沙發裡沒動,回屋晾乾了頭髮,再出來看,還是沒動,代黎只得下樓來,在他身邊坐了一會兒,道:“你該回去了。”他果然抓過車鑰匙就走,代黎終於也生氣,冷冷看著他離開,
過了許久,沒聽見汽車開動的聲音,代黎好奇出去,發現他還站在院子裡。蕭佑城大概聽到了代黎的腳步聲,回頭看過來。因為是晚上,院子裡沒亮燈,代黎瞧不清他的面目,只看見一雙眼,閃著瑩瑩的光。
他說,我吃醋了。
那語氣,有幾分霸道,有幾分生氣,有幾分委屈,還有幾分撒嬌。
代黎只覺得心尖彷彿融化一塊糖,甜甜地軟了下去,幾步衝進他懷裡,環了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他的唇,他的回吻來得激烈又洶湧,讓她整個人,軟軟融在他懷裡。
終於到了代黎女同學結婚的日子,蕭佑城一早依舊趕來南郊陪她吃早飯,接著就送她去女同學家裡所在的落梅巷,巷子裡早擠了個水洩不通,車如水馬如龍。
蕭佑城在巷子口停下車,想到這一天都要見不到她,不免就有點煩悶。代黎這位女同學,嫁的是交通部長的二公子,蕭佑城其實也是要赴宴的,可他赴的是男方的宴,代黎赴的是女方的宴,碰不到一塊。代黎瞧出蕭佑城的心思,只覺得近日來,他越發的粘人,說不歡喜是假的,清到濃時,也顧不上車外熙攘的人群,側身就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代黎進府時,新娘已經裝扮完畢,正與幾位閨中密友坐在屋子裡說話,也拉過代黎一起。新娘叫做何寧嬌,家裡是做綢緞生意的,以前住在上海,是代黎的中學同學,感情還算要好,後來因為父親的生意,舉家搬遷到了北平,一直與代黎保持書信聯絡,所以結婚會給她送帖,代黎自然不認識何寧嬌在北平的朋友,默默坐在一邊。何寧嬌與交通部長的二公子是自由戀愛,與新郎的家裡很是做了一番鬥爭,如今終於能達成所願,心中無限歡喜,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也屬正常。
何寧嬌今日穿了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