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還有一個悠悠在他的身邊呢?
半年前,自己一氣之下寫下那麼一番長篇大論便跑了,關鍵是最後一句,竟然還說祝福他和她,本來她還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只是氣話嘛,可是這幾天在緋聞的衝擊下,她變的愈發的不自信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果牧子正當真和封凌悠在一起了,那麼她……該怎麼辦?
氣話可以說,卻完全不能當真,在牧子正這件事情上,她是絕對小氣的,才做不到真心祝福,如果他當真跟了別人,那麼她會詛咒他一輩子都沒有幸福!更生不出孩子!
在牧子正的銳利注視下,鬱涼晚只聽見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
要命,她怎麼會這麼緊張?!
嚥了咽口水,鬱涼晚有些不自在的小小動了下,其實不是往後退,可牧子正太過緊張,在他看來,她就是要逃跑!
這欠揍的小丫頭,竟然還想要逃跑?!
伸出手,一把扣在了鬱涼晚的腳踝上,控制住她的亂動,牧子正向她傾身而去,將她牢牢圈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下,薄唇習慣性的抿起,他一聲也不吭,只炯炯盯著鬱涼晚,眸色,就像是吸收了夜色,黑亮,並且有猶如暴風雨一般的溼亮,真是危險極了,卻又太過魅惑,形如魔魅,誘的世間的女子都恨不得化成飛蛾直撲向他,而鬱涼晚,也不例外……
撲通撲通!!
沉寂了半年之久的心臟,終於恢復了活力,正在自己體內狂亂的跳動著,甚至還挑起了她渾身細胞的狂舞,瑩潤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向了牧子正,鬱涼晚也不說話……
其實,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更不知道,應該先說些什麼。
車廂,幽暗;氣氛,幽沉;
闊別了半年之久的男女,視線再度膠灼在了一起,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於四目相對間,將彼此的思念,悄無聲息的宣洩而出,猶如一朵空谷幽蘭,於夜色之下,悄然綻放,魅惑的光澤,是那般耀眼,饒是連天際的月亮女神,都比之遜色……
開著車,老張時不時的將眼睛往鏡中看去,他的心尖直髮癢,他覺得自己比後方的當事人還要著急,他好想讓他們立刻就回到當初的如膠似漆,可是,可是他們兩個怎麼就,一聲也不吭呢?
老張急不可耐,偏偏他又什麼都做不了,只得認命的開著車,任由後頭的兩個,自生自滅!哼!
◆
雙眸犀利的緊鎖著鬱涼晚,牧子正的眸色,越變越暗,看似清冷極了,面容上望過去似乎也同平常一般的鎮定,然而,在事實上,他也當真是緊張極了的。
就算是求婚那晚,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過,心臟跳動頻率快的,簡直都快從他的嗓子眼中跳出來了,他在這個世間生存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
原來,人的心,當真會死,如他這半年一般;也原來,人的心,也當真可以死而復生,誠如他現在。
牧子正很怕,很怕面前的這一具嬌軟香軀只不過是他太過思念所產生的幻覺而已;他更怕,更怕狂喜過後湧來的,會是更大的……絕望!
所以,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她;所以,他根本不敢出聲,就怕自己嚇走了她。
可是,可是這該死的女人!他不說話她怎麼也不說?她做了這麼多的錯事,簡直就像是用刀子往他的心臟上戳洞,傷的他鮮血淋漓,只差一點就血流而亡了,怎麼還不主動承認錯誤?!這麼久沒見,她竟然還給他裝起啞巴來了?!
他真恨不得、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身軀,在一點一點的向著鬱涼晚壓去,牧子正眉宇間的寒氣,正在逐漸升騰,猶如暴風雨壓境一般,危險凜冽……
而就在他恰好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