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了拳頭狀。她握成了拳頭狀的手想猛地伸出去,砸向林平的泛紅的狗眼砸向他變了形的臉龐。但她慢慢又鬆開握緊了的指頭,這樣一場沒有搏鬥的戰爭,仍兇險地進行著,不只是對面前站著的人,更是對自己。
林平看到山妮的表情,平靜中的堅忍。他知道她感到了痛,他知道她也與自己一樣,說服自己堅持住。又一陣用力地揉搓過後,林平改變了他揉搓的指法,輕風一樣帶著某種癢意曾在無數女人身上變換著使用的屢次不爽的指法,他的指頭,輕輕地滑過山妮的胸乳,他用靈敏地善於感受女人肌體發生微妙變化的觸覺感受到山妮的肌體正發生某種微妙的變化,他感到自己的那東西在豎起在挺起,他邁開自己的兩腿,用力地頂著山妮的下體。山妮堅守著自己固有的姿勢與表情,堅持著不反抗不掙扎,但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她感到有一根粗壯的灼熱的東西在她的兩腿之間掃來掃去。
林平褪去了她的睡衣,她被放倒在床上。林平把自己的那玩藝兒掏出來。直直挺挺的。山妮終於說話了,說何不把褲子給脫了呢,又說我給你脫了吧。山妮脫下褲子的同時又一把抓住了那粗壯的東西。她險些把那東西導引向自己,但她堅持住了。她沒有,她也不知自己怎樣用力,只聽林平一聲輕輕的慘叫,便縮著捲曲了身子靠在床邊上。
林平最後慢慢站直了身子,理好衣服,以一種說不出是倉皇還是高傲是落難還是得意的神態帶著某種出逃的意味走出山妮的房門。山妮關好房門,靠在門上,長長舒了一口氣,對自己的行為表示滿意。
如果山妮的目光延向窗外,延向夜幕下的林平那設想落空受到傷害後被報復充塞著的身影,那身影正帶著某種陰毒走進門衛值班室。如果看到這樣一幕,山妮那夜就會感到橫躺於未來日子裡的兇險或變故會隱隱約約走過自己的睡眠與夢境。
謠言
林平與門衛值班的那位正在等人來交接班又有些閒得發慌發悶正渴望有某個人來說說話的老阿姨說了些什麼,除了那位老阿姨,沒人知道。人們後來聽到的有關那天晚上山妮與林平之間的野史故事也許經過改裝與修訂。那麼有趣的故事發生在這麼一個安靜的由圍牆圍起的院落,是對安靜與無聊生活最生動的裝點。而且女人公又是時常進出圍牆大門的現實人物。短短一個星期,那故事又不斷以新的版本問世。新的版本有新的人來傳播擴散,由新的人來新增新的內容。故事得到廷伸擴大更新的同時還得到了追溯。人們一致肯定山妮一直揹著李浩與林平頻頻約會。通姦這個詞過於粗俗人們是不屑於上口的以免顯得自己過於低俗,人們樂於讓通姦這個詞在意味無盡的閒談與笑意間讓人去發揮讓人加以想象。
那夜山妮睡得很沉穩。沉穩的夢境有時並不意味著生活的沉穩。
既然林平不惜上門求證自己在恨他,山妮自然也想過林平不會就止罷休,但她實在沒想到林平的另一重報復來得如此之快,快得山妮還沒騎上車走出圍牆大門,那種種生動的言說與種種或好意或不懷好意的好奇的打量已在大門的四周伏擊她。
山妮推車出大門後就跨上腳踏車,車子載著她行馳在早晨的風裡。她既聽不見人們的議論更不知人們的好奇。
看她,膽子真夠大的,把漢子帶到自家床上。
三十多歲的女人,如狼似虎,李浩肯定搞不過她。
低低的議論伴著竊竊的吃笑,透出幾許不曾實現又略帶嚮往的淫意。
山妮與人私通又被私通的人告發的事像一支高壓噴射向人群的興奮劑,豐富了人們的生活,加強了人們的想象力。
山妮那付什麼事也沒發生的無所謂的表情與神情,又令好奇於野史故事的人們有些惱怒。
他們自有他們的辦法。
那天李浩出門已是上午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