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所使用的暗器必定是更為歹毒,更為可怕。
禹秋田早巳暗中提防,向後一例,驀爾失蹤。
四人隨暗器飛躍而上,慢了一剎那,四種暗器飛上半天空,就差那麼一點點沒敦上。
牆後沒有人影,禹秋田比他們快得多。
“哈哈哈……”狂笑聲發自右方不遠處的另一座攔壩牆上,人影幻現,再一閃,重新失蹤。
四個人無暇拾回暗器,各展超絕輕功狂追。
窮追了老半天,鬼影俱無。跳上池堤舉目四顧,開闢的一座座小曬鹽池水滿人絕跡,春天不是曬鹽天,曬鹽人都不在場。
“罷了!這人有意作弄我們,咱們天長堡之行,前途多艱。”千幻夜叉不得不服輸,失望地往回走。
“也許不是天長堡的人。”玉面狐跟在後面說:“天長堡的確庇護了不少邪惡兇魔,但那些人不會離堡隨意走動。祝堡主的得力爪牙都是武功驚人的高手,但絕對沒有如此高明的人甘心做他的爪牙。霍姑娘,我敢斷定這人對我們天長堡之行,沒有威脅。”
“我覺得萬分驚訝。”天涯浪客臉上有恐懼的神情:“這小子年歲甚輕,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底細?就算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千面容在此,也不可能一眼便看破我們的易容術,難道……難道……”
“他是千面客?”千幻夜叉驚問。
“不可能,所以我覺得懷疑。”天涯浪客語氣肯定:“千面客聞健潛隱在京都,聽說主持一個什麼秘會,據說暗中的主事人,是官家用權勢人物。”
“廠衛的皇家混蛋?”
“不知道,反正這位天下一絕的易容宗師,現在神氣得很,決不可能孤家寡人,出現在山西道上。而且,決不可能僅逗弄我們便算了,誰衝犯了他,一定會被他殺死的,你我決難在他手下僥倖。”
“他也不必把他看成蓋世高手。”千幻夜叉悻悻地說:“不錯,他確是陰毒到家,其實真才實學並不怎麼樣,他只會化裝易容接近人,用毒用暗器殺人,所以名頭比天下十一大高手差了那麼一點份量。真要憑武功拼搏,我千幻夜叉不見得不如他。我也是易容的宗師,但我從不易容扮成仇家的親朋好友接近下毒手。哼!早晚我會找他比一比高低。”
“你算了吧!這種人最好與他保持距離。你沒有他陰毒,沒有他心黑,沒有他……”
“你有完沒有?我可要生氣了。”千幻夜叉大發嬌嗔,要冒火了。
“好好,姑奶奶,沒有了。”
談說間,已回到拴小驢的地方。牝驢俗稱叫驢,兩匹小驢一直不曾嘶叫,靜靜地在樹下啃草,四人也就毫無戒心地各就各驢。
扮老村婦的小侍女剛想爬上驢背,突然反向下滑,仆倒在地聲息全無,像是睡著了。
在解牽繩的玉面狐,突然一頭撞在樹幹上向下躺。
“咦!”另一個解牽線的天涯浪客,驚叫一聲放掉繩,反應奇快急閃在樹後藏身,劍已出鞘。
千幻夜叉也知道有警,拔劍拉開馬步戒備。
‘哈哈!剩下兩個了。”三丈外樹後踱出禹秋田,鼓掌大笑:“在下自信對付得了兩個,所以保證不用逃跑手段逗你們玩了。”
“你……你把我的人怎樣了?”千幻夜叉大驚:“偷襲暗算……”
“你算了吧,你們計算我同樣有欠光明,我有權回報。”禹秋田搶著說:“你別慌,彼此無仇無恨,我不會下毒手殺人。兩顆小泥塊擊中腦戶穴,勁道用得有分寸,你的人死不了。現在,輪到你兩個了。”
“你該死……”
聲由劍發,身劍合一突然急襲,招發狠著花中吐蕊,中間力聚鋒尖的一劍最為猛烈,刺骨裂膚的劍氣迸射而出,如上了全力,要出其不意行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