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老媽的去路,陸不破又激動又很無措:“我錯了好不好?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怎麼知道我不是,不是……”
兒子的嘴唇在顫抖,陸唐芳芳終於收起了邪惡的心思,拍拍兒子冰涼的臉蛋:“傻小子,孩子是娘心頭的肉,你的變化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老媽。”陸不破百感交集。
放開老公,拉著兒子,陸唐芳芳下樓進了客廳,坐下後,她深深呼了口氣,說:“小破孩兒出事後所有的醫生都說他是腦死亡,不可能再活過來了。可是他的心臟明明還在跳。”
想到那個時候,陸唐芳芳的眼圈泛紅,陸維誠緊摟住他,陸不破突然有種無法面對女神的愧疚感,他低下頭,隨即,他的腦袋被敲了下,抬頭看去,是老媽。
“我不相信我那麼優秀的兒子會死,在醫院鬧了一場,他們又說小破孩兒是重度植物人。”陸唐芳芳擦掉眼角的溼潤,笑道,“而且我相信他沒有死,他的靈魂一定是跑到哪裡去了,不然心臟怎麼還在跳?”
“等了一年,有一天他的腦波突然有了反應,我就知道我的兒子又回來了。哈,現在想起來那些醫生傻掉的樣子我都忍不住會笑。他們給你做了好多檢查,一直在說奇蹟奇蹟。開始的時候只是你的大腦又有了生命,可是你並沒有睜開眼睛。但怪就怪在這裡,你昏迷著,卻一直在哭,嘴裡時不時念著什麼,我貼在你嘴邊聽了幾次,才聽出是‘西門’。我很納悶,我記得你喜歡陸小鳳勝過西門吹雪,怎麼出去跑了一年回來你喜歡上西門吹雪了?”
陸不破被老媽逗笑了,西門竹音對眼前的這位美麗的女士由衷地敬佩,感激。
陸唐芳芳瞟了眼正在看她的西門竹音,冷冷道:“雖然我天天念著小破孩兒讓他穿越,可那時候我真沒意識到我家小破被穿了。後來我回家給你拿換洗的衣物,偶然間聽新聞裡說‘西門’什麼什麼的。那段時間我對這個詞特別敏感,馬上去看,但是香港的電視臺播國外的新聞只會簡單帶過,我就去網上查,一查果然有個‘西門’;還有個叫‘段華’的笨蛋。”
陸不破張張嘴,還是喊出了他以為會為難的兩個字:“老媽。我頂多是衝動,哪裡是笨。”
“是很笨。”陸唐芳芳毫不客氣,“他不要你,你就找個比他好一百倍的將來氣死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這根草?”
“伯母。”有人抗議。
陸唐芳芳瞪了西門竹音一眼,繼續解釋。“然後我就查時間啊,不算時差的話,‘段華’的死亡時間和你的腦波有反應的時間相差了大概二十分鍾。我就大膽地猜測,小破孩兒被穿了。而且你的性格雖然很像不破,但還是和他有所不同。你肚子餓的時候,我煮碗西紅柿雞蛋麵就能打發你;如果是他的話,他會要求放臘肉、放兩個雞蛋,蛋黃不能太熟、要放菜心不能放生菜,要這個不要那個,總之就是一堆的要求,龜毛得很。”
陸不破險些跳起來。“老媽,你太過分了!原來你每次給我煮麵條都是在打發我!”
某位女士理直氣壯地說:“你每次都吃得那麼香,我以為你愛吃西紅柿雞蛋麵。”
郝佳哈哈直笑,插了句:“他還會和我吵架,你就不會。而且不管我怎麼欺負你你都不反抗”
哀怨,陸不破變成了怨男。
陸唐芳芳點點頭:“諸如此類的小細節太多了。而且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小屁孩兒回到家能躲我多遠就躲我多遠,而你卻會自投羅網。”
“什麼叫自投羅網?”另一小破孩兒不滿了。
“他怕我又讓他背什麼或學什麼,當然能躲則躲了。”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的陸唐芳芳同樣不滿。
這時候,很少就兒子和妻子的談話發表任何評論的陸維誠突然開口:“不破,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