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道:“你坐的哪架航班?”
“既然你在紐約有正事,就回去吧,別為這種無所謂的事情耽誤了自己。”杜葉寒說,“馬上到我安檢,先掛了。”
說完她不再聽那頭的聲音,結束通話了電話並關機。
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搭乘的航班資訊告知任何人,況且值機的時候她還特地問過,得知飛機上已是滿員,柏裕家裡在華國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使得一家英國的航空公司為他額外新增一個座位。
抵達七號航站樓之後,杜葉寒開啟手機,上面果然有許多柏裕發過來的簡訊,但是她都沒心情看,她午飯沒吃,去星巴克買了一份三明治充飢。
航班在十三號登機口,她在登機口附近坐下來,此時窗外開始下起了雨,一上來就淅淅瀝瀝氣勢滂沱。
杜葉寒看了看登機口號碼,以及登機口旁邊櫃檯上懶洋洋打著呵欠的地勤小姐,心頭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所有的場景都像某種徵兆。
杜葉寒想起某本書裡的段落,說是所有災難之前都會有徵兆,像是死去的海鷗,暴風雨,不祥的數字。她晃了晃腦袋,企圖擺脫那些雜亂的思緒。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迷信了,若真要相信預兆倒不如去用蔣雯萱的app給自己測個運勢。
天色越來越暗,雨下得外面變成灰色的一片,很多人都在憂心忡忡地看著外頭,祈禱暴雨不會影響到自己的行程。
杜葉寒接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時收到了一條洪水警報簡訊。
附近的人也收到了同樣的警報,鄰坐著的中年女人滿臉無奈,那女人看了一眼杜葉寒,問道:“你也是去英國的嗎?”
“不,只是在倫敦轉機。”
“唉,太不幸啦,我是去度假的,沒想到剛出發就遇上了暴雨。”女人嘆了口氣。
“一般情況下,只是下雨的話飛機不會延誤。”杜葉寒話音剛落,天際墨色的雲層中出現一道耀眼的白光,緊接著雷鳴聲炸裂開來。
杜葉寒撇了撇嘴角:“真不走運。”
“年初我去佛羅里達的時候也是這樣,快到出發的時候紐約暴雪,全機場都癱瘓了。”女人抱怨道,“一出門就遇上事。”
“至少不是目的地天氣不好。”
“哪裡,去年六月份家裡人去巴哈馬,結果南方洪水,中美洲有颶風。”女人感慨一聲,“你住在紐約?”
“我是從華國來這邊玩的。”
“啊,華國人啊,紐約有很多華國留學生。”女人笑了笑,“我是個中學老師,班上就有孩子是從華國來的。”
她說著朝杜葉寒伸出手:“我叫安吉拉·莫瑞斯”
“我是杜葉寒,你可以叫我寒。”
“寒,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去華國玩。”
安吉拉話音剛落,機場廣播就響了起來,說是克萊默航班k39770由於天氣原因推遲,預計下午五點起飛。
“真是美好的一天。”安吉拉聳著肩道。
雨越下越大了,絲毫沒有停歇的時候,候機廳裡漸漸升起了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