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效,他一下子便鎮定下來了,然而還是丟給柏裕一個“等著秋後算賬”的眼神。
不過柏裕對於這些似乎完全不介意,他毫不在乎旁人的切切私語,目光一直黏在杜葉寒身上。
杜葉寒將他拖到了角落裡:“你低調些,別再做什麼失禮的舉動。”
“我沒想惹你生氣。”柏裕垂著眼簾道。
她直視著他,表情嚴肅:“那我就直說了,我沒跟你交往,結婚更不可能,所以麻煩你不要在別人面前說那種話,不要干擾我的正常人際交往,我們最多隻是朋友,你別得寸進尺。”
她的語氣生硬而冷漠,他眼眶似乎紅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憋了回去。
“那我能怎麼辦……眼看著別的男人過來勾搭你嗎?他們跟你一起參加夏令營,一起參加比賽,他們跟你敘舊,我卻什麼都沒有……”他說著越發語無倫次。
“當時是你討厭我——”杜葉寒說了一半覺得道理講不通,便閉了嘴等他冷靜下來。
柏裕卻繼續狡辯道:“不是的,我沒有,我那時候只是……”
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似乎想不出辯解的理由,事實也是如此,明明是他開始時抱著惡意的態度,不過感情這種事大概是最無厘頭的,而他所有的好感和惡感的轉變都那麼任性。
“總之我只是在警告你,別干擾我的生活和我家人。”杜葉寒說完扭頭就走。
“你不想我和你家人見面,其實也是擔心他們傷到我,對不對?”柏裕輕聲問。
她聽到了他的話,卻沒有停頓,也沒回答,徑直走開了。
杜葉寒回到蔣雯萱身邊,從自助餐桌上拿起了一杯香檳,喝了一大口,顧楚楚見到她,還問她家人是不是跟柏裕有什麼過節。
“剛剛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會吵起來。”顧楚楚說著又拍了拍胸脯補充道,一副後怕的樣子。
“沒什麼矛盾,就是有點誤會。”杜葉寒說。
這時候晚宴開始了,客人們都坐了下來,新人父母發表了致辭,緊接著樂隊換上了一首節奏稍慢的舞曲,顧楚楚和江崇寧開始跳第一支舞。
燈光也暗了下來,顧楚楚早已經換上了火紅色的短裙,他們的舞姿流暢,看起來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排練,情侶間跳舞自帶一種勾人的磁場,杜葉寒看到杜晉臣和金凝雀十指交叉,杜晉臣望著舞池中的新人,眼神帶著豔羨,而金凝雀頭挨著他的肩膀,看不清她的表情。
當一曲結束後,掌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杜葉寒看到忽然注意到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還未等她細看,卻見到右側有人在走動,似乎要離場,從側臉看過去正是柯文。
杜葉寒急忙穿過人群,朝著柯文走去,然而因為大廳裡聚集的人太多,她不得不拼命往前擠,而此時第二支舞曲即將開始,一些情侶也在朝舞池走,一陣混亂過後,柯文的人影又不見了,杜葉寒扭頭看了一下柯文原先的位置,旁邊是一條走廊,通向會客室和書房。
那頭沒什麼人,她猜測柯文應該就是從這裡離開了,於是她走進走廊,仔細看著附近的佈局和隱藏的房間。
“柯文?”杜葉寒試探地問了一句,沒有人回應。
她繼續往前走,此時已經離大廳很遠了,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樓梯和升降機,她不知道柯文是否會離開這層,等她抬頭朝樓上張望,忽然聽到有人小聲喊著她的名字。
杜葉寒回過頭,看到柯文正從一個房間裡探出腦袋,從動作到表情都鬼鬼祟祟的。
杜葉寒快步走過去,柯文此時藏在懸著一副油畫的門後,門的外表和牆別無二致,不仔細看便很容易忽略,她走進了房間,發現是雜貨間,堆著一些椅子和桌布之類的雜物。
柯文關上了門,坐在一張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