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進食,此時卻絲毫感覺不到飢餓。
杜家人都在杜晉臣的病房外,說他現在任何人都不想見,杜葉寒卻執意走進了病房。
杜晉臣此時已經醒了,雖然睡過一覺,兩眼卻充滿了紅血絲,他的臉在日光下泛著青灰色,緩緩轉頭看了杜葉寒一眼,所有動作都像是生鏽老化的機械。
“我想一個人待著。”杜晉臣說,他聲音很輕。
杜葉寒走到他床邊,把u盤放到他身前。
他抬起頭:“這是什麼?”
“金凝雀原先放在你口袋裡的,她應該是想讓你看見,”杜葉寒說,又補充了一句,“六年前在仙宮裡的影片。”
杜晉臣嘴唇顫抖了一下,他垂下了眼瞼,不去看那個u盤。
杜葉寒觀察著他的臉色:“你對那件事有印象?”
“我認識傅時凱,所以當她——當金敏柔求助的時候,我沒有管,安慰自己她只是喝醉了……”杜晉臣臉埋在雙手中,手指緊緊揪住自己的頭髮。
過了很久,他才繼續道:“在查凝雀家裡情況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但當時……當時我沒看清她的臉,只能不斷告訴自己,她不是金敏柔……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
杜葉寒說:“就算不是金敏柔,也會是另一個受害者。”
杜晉臣不說話了,他的雙肩劇烈抖動,她聽到一聲壓抑著的嗚咽,只一聲便被狠狠壓抑住。
杜葉寒想著自己或許不該這樣逼問他的,他已經被擊潰了,沉浸在自己袖手旁觀導致的噩夢裡。
“我應該幫她的,只要有任何人幫她……甚至只要事發後有人能出庭作證,他們都不會死……我應該去作證,我明明知道那件事……”他開始自言自語,因為聲音太過含糊,杜葉寒只能聽到隻言片語。
她還是繼續問道:“你既然知道了金凝雀的情況,又猜測到了她可能是兇手,為什麼沒有一點表現,依然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我一直祈禱她不知道……不知道那天我也在場,以為可以補償她,就算、就算給她頂罪……”杜晉臣說不下去了,他一直在喘氣,彷彿已經呼吸不過來了。
杜葉寒沒有像往常一樣輕拍他的背,柔聲安慰他。
儘管他此刻看上去絕望又無助,但她卻隱隱有種感覺,彷彿昨晚本應該有場爆炸,而杜晉臣已經死在了那場爆炸裡。
他的聲音因為情緒劇烈起伏而變得扭曲:“我愛她,我是真的愛她!”
“她已經走了,永遠不會聽到了。”杜葉寒嘆了口氣。
雖然金凝雀沒有對杜晉臣的身體有實質性傷害,他整個人都已經垮掉,出院後將自己關在房子裡,不出門也不去工作,即使正常吃飯,身體也在很短時間裡消瘦下去。
杜葉寒搬回了自己的公寓,這件事後,金凝雀和nawki就從她的生活裡消失了,她的生活似乎依舊正常,但已經有什麼發生了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