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的一片,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幫我脫。”柏裕低頭咬住她的耳朵,喘著氣重複道。
杜葉寒解下了他的腰帶,緊接著便被他撲倒在床上,一開始他還是很溫柔,耐心十足地將她全身吻遍,最後倒是杜葉寒受不了,問道:“你還做不做了?”
這句問話最後卻變成一整晚瘋狂的開端,之前柏裕顧及她的身體,在性事上十分克制,除非兩人都難耐的時候才會溫吞地做一次,而這次他彷彿解開了枷鎖,緊緊抱著她,翻來覆去換了許多姿勢,他就像精力永遠用不完,疲軟沒多久興致又起來了。
杜葉寒開始還能配合著他,兩次後就體力不支渾身癱軟,柏裕吻著她的蝴蝶骨,一手從後穿過她的右腿膝蓋下側,將她的腿屈起,身體與他貼得更緊。
他說:“明天我帶你去鍛鍊。”
杜葉寒側臉緊貼著床單,上氣不接下氣道:“哪有用這種理由……去鍛鍊的……”
他卻是惡意用力頂弄了一下:“跟我鍛鍊嘛,不然以後怎麼受得了。”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簡直有點神志不清了,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答應。
第二天她渾身痠痛,感覺像散架了一般,而柏裕精力充沛,他在她的衛生間裡洗漱,給她做了早飯。
杜葉寒心裡不免開始了多想,柏裕似乎是故意在折騰她好留宿的。
柏裕每天晚上纏著她親熱,杜葉寒承認她每次都能體會到樂趣,但他總是不知饜足,彷彿是吸人精血的妖物一樣,她上班時候都會感覺注意力不集中,而身體也越發敏感,一被他撩撥便大腦發暈。
而事實也確實如她猜測的那般發展,柏裕漸漸將自己的日常用品往她的房子裡搬,她的毛巾旁邊放著他的,就連漱口杯和牙刷都買了情侶款,並排放在洗手間架子上。
幾次過夜後,她的衣櫃裡掛著他的衣服,有天她找東西的時候,居然還發現某個抽屜裡放著整齊一摞他的內衣。
柏裕給她買來了跑步機和按摩椅,他自己的鞋子不夠放,便買了一個大的鞋架,一半放自己的鞋子,一半放杜葉寒的。
一週後,杜葉寒看著屋裡堆放著的柏裕的物品,產生一種被逐步入侵蠶食私人空間的窒息感,她第一次發了脾氣。
“我現在不想同居!”
柏裕假裝無辜道:“沒有同居啊,我住在你隔壁。”
“你幾天都在這裡過夜了,根本就故意的!”杜葉寒拍著桌子,聲音嚴厲。
然而他卻滿臉委屈:“跟我上床讓你不舒服了嗎?”
杜葉寒臉漸漸泛紅,她表情停滯了幾秒,再發火的時候,語氣都弱下了不少:“不是這回事,你不能用這種事每天賴在我家。”
“那去我屋裡?”他頓時兩眼放光地看著她。
杜葉寒簡直無言以對,她覺得若不是柏裕公司正在上升期,他說不定會直接辭了工作拿著分紅回家當職業煮夫。
粘得太緊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杜葉寒當天就聯絡了一個有名的婚姻諮詢師,專門調解夫妻間的矛盾,當然未婚情侶也能諮詢。
杜葉寒預約了一週後的週末,並告知柏裕,柏裕這時候卻百般不願意,他在床上磨蹭著她,一邊說:“我不會關著你,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
“但是我需要更多私人空間。”杜葉寒說,偏過頭,拒絕了他的親吻。
柏裕第一次跟她冷戰,就像是為了印證她需要的私人空間的話,他把日用品從她的公寓裡拿走,次日一整天都沒有主動找她說話。
第三天晚上,他終於忍不住了,發簡訊過來,說某個電影挺好看,他買了藍光。
杜葉寒沒有理會,暗自下決心不能給他得寸進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