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他年紀最小,幾乎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 即使知道那是僱主戀人擅自僱來的人。他把玩著一隻叉子,眼神往隔壁瞟了瞟, 嘟嚷著:“哪有這樣保護人的。”
“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杜葉寒對這事也顯得興致不高。
林嵐給她遞過來餐具,她警惕性很強,忽然低聲道:“這裡有點奇怪。”
“是嗎?”杜葉寒不怎麼在意地應了一聲。
林嵐沒有流露出任何對她漫不經心態度的不滿, 反而自顧自說:“我覺得吧檯那裡有人一直朝這邊望。”
“你們都穿著一模一樣的制服,挺扎眼的。”杜葉寒說, “大概人家還覺得我們不正常。”
“看起來有這麼明顯?”林嵐眉頭緊蹙。
飯菜很快就端上了桌,而林嵐一直盯著服務生看,視線從臉一直滑倒服務生的胳膊上。那是個短髮女服務生,她穿著旗袍, 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著明顯的刺青。
杜葉寒對她還有些許印象, 以前有幾次是這個女人給她端上了飯菜。
“你看什麼?”等侍者走後,杜葉寒問林嵐道。
“她的體格挺健壯的, 手臂肌肉爆發力很強。”林嵐說。
“或許自己有健身。”
“這種肌肉和健身出來的不一樣。”林嵐感慨一聲, 便閉嘴不說話了。
他們吃飯的時候又聊了一會兒,吳恙問她下午想去哪兒逛,杜葉寒隨便說了一個附近的商業區,她心裡一直想著別的事,只有當別人問了, 才勉強開口回答一聲,顯得十分冷淡,而三個保鏢從進入杜晉臣的別墅後,杜葉寒對他們的態度就很一般,他們也習以為常,因此這時候倒沒覺得古怪。
結束用餐後,杜葉寒身為僱主主動請客刷卡,侍者將需要簽字的收據放在她面前。
杜葉寒簽好了字,把收據放在桌上,當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來取走收據時,她往那張紙片上瞧了好幾眼,復又抬起頭,飛快地瞥了一下杜葉寒。
杜葉寒臉上沒什麼表情,和她對視了一眼。
吳恙站了起來,已經準備離開餐廳,杜葉寒說:“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我陪你一起去。”林嵐作勢要站起來。
“不用麻煩,洗手間就在旁邊,我不會出事的。”杜葉寒說,她語氣也很不耐煩,似乎十分厭惡林嵐無時無刻不粘著自己。
林嵐尷尬的抿了抿嘴,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坐回椅子上,低聲道:“那我在這兒等你,杜小姐,一旦有任何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杜葉寒抓起單肩包,進了衛生間。
泰國餐廳的衛生間空間很大,牆壁和地面都是黑色瓷磚,加上暗黃色的燈光,顯得很昏暗,此時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唯一的聲源便是外頭正在播放的歌曲,杜葉寒上完廁所,推開隔間的門,卻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短頭髮,穿著加絨夾克衫,手插在兜裡,正是不久前見到過的,開著牧馬人的女人。
而她此刻面容沉靜,微微歪著頭,儼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