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似乎隨時都要睡過去。
“有線索嗎?”
“還沒有,兇手痕跡做得很乾淨。”金凝雀說。
杜葉寒想起了那間木屋旁的腳印和輪胎痕跡,兇手沒有完全將自己的痕跡清除,所以她甚至循著那些線索試圖追蹤。
她將那些印記上面殘留的東西颳了下來,做了一些分析,得出的結論只有對方是一個身高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五,體重不超過一百三十斤的人。從車輪印來看,那人開的應該是一輛越野車。
然而這遠遠不夠,她既沒有專業裝置,也無專業技能,因此無法進行精確的鑑定。
儘管這像是死亡騎士故意留給她的痕跡,彷彿在誘導她繼續追蹤下去。
“難道兇手把一個成年男子拖進小區,就沒有一個目擊者?”
“確實沒有人看到,兇手偽裝成了快遞員開車進入了小區,保安並沒有仔細檢查,兇手也躲過了監控,在沒有死角的地方使用了干擾器。”金凝雀說,“那輛車昨天被找到了,是由之前一輛失竊的車子改造,車牌也是假的。”
“那你覺得,這是死亡騎士做的?”
“即使不是他做的,兇手也不是普通人,他的殺人手法很專業。”金凝雀說,“致命傷只有一個,許華亭是被一刀斃命,任何業餘的人都無法那麼利落地切開一個人的喉嚨。”
杜葉寒緊緊地盯著她,在許華亭死前,金凝雀還與他見過面,他們之間明明有過曖昧,而此刻金凝雀卻連一絲悲傷或遺憾都沒有,她就像是完全不認識許華亭一樣,對他的感官也只是建立在警察與被害者的關係上。
“如果不是那個連環殺手,而是認識許華亭的人呢?”杜葉寒直視著她的眸子,“許華亭死前見過的人,應該都有嫌疑吧。”
而金凝雀嘆了口氣:“還在排查,目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這個工作量太大了,我最近一直都在忙這件事。”說完還倦怠地打了個呵欠。
這時候杜晉臣端著煲好的粥走了過來:“別聊工作上的事了,今天好好休息,先把案子放一放。”
金凝雀手撐著下巴望著他,懶洋洋地笑著:“沒想到還能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什麼叫我這樣的話。”杜晉臣盛了兩碗粥,放在她二人面前,又轉身去廚房拿包子和小菜。
“明明自己是工作狂,還勸別人不要拼命。”金凝雀拖長了聲音。
杜晉臣聞言皺起了眉:“性質不同,你是刑警,本來就處處危險。”
杜葉寒喝了一口粥,被燙得直哈氣,杜晉臣見了急忙給她倒了一杯冷水,嘴裡不斷念叨著:“吃慢點啊,小心燙。”
杜葉寒喝了一大口水,擦了擦眼角被燙出來的眼淚:“都是哥你做飯太好吃了。”
杜晉臣眉開眼笑:“看來我今天要好好做一頓。”
“可惜我晚上吃不到了。”杜葉寒遺憾道。
“你晚上有事?”
“同事過生日。”
杜晉臣奇道:“哪個同事?男的女的?”
“女同事。”
“地址在哪兒?我送你過去。”
“那就麻煩你了。”杜葉寒沒有拒絕。
杜葉寒下午折騰了一會兒電腦,在洋蔥路由上搭建好了網橋,她本想進入西西弗斯論壇,只是頁面上卻找不到地址。
杜晉臣四點多的時候把杜葉寒送到了顧楚楚給的地址那裡,是一片別墅區,他領走前還囑咐她不要喝多酒,快回家前給他打電話。
杜葉寒應付地點著頭,她環顧了四周,眼前的獨棟歐式別墅一看就不是什麼尋常人家,她再看了看手機資訊,確認地址是否正確,就在猶疑間,大門忽然開啟了,顧楚楚從裡面一路小跑,穿過庭院,給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