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毀屍滅跡。不然誰那麼缺心眼兒啊,做了個贗品還把真品碎片擺著等你發現?!”風小小順口答。
唐芹舅舅很心疼:“就算碎了。那也是風先生親手做的啊!以前我小時候比較厚臉……咳!比較天真無邪,硬是磨著要風先生留下來,風先生沒辦法,就做了那麼個瓶子給我。說我長大瞭如果能參透瓶子上的玄機,在下一個甲子年內就可以拿著瓶子去找他……雖然現在知道他不過是哄小孩子玩兒呢,但好歹也是個紀念啊!”
聽唐芹舅舅這麼一說。頓時連風小小也跟著心疼了。眼前這老頭兒雖然以為伏羲是哄小孩兒,但風小小倒知道,十有**是瓶子上真有什麼線索呢。
倒不是說她也回憶起舊時往事對伏羲有多麼嚮往眷戀,主要聽說這麼一個大神出世,誰不得好奇一下?!
現成的線索就硬生生被個娘兒們給毀了,別說是不知情無知群眾的唐芹舅舅,就連風小小都想去抽那小欣一頓。
正說著話。書房門被開啟,小表弟一手拽手機,一手扶門把,小心探進半個身子陪笑:“爸,小欣病好象有點嚴重。今天又去打吊瓶,醫生建議她住院觀察一下,我想……”
“病你個死人頭!”老頭兒一激動,拽著桌上花瓶直接砸過去:“怕我找她麻煩是吧?!做錯事不虛心道歉也就算了,還敢裝病?!”
老頭兒之氣現在已經不在碎了的花瓶上,而在未來兒媳這個態度。做錯事不可怕,無論錯得再大,只要肯承擔起責任來,老頭兒也能高看她一兩分,但如果錯了卻只會裝病撒嬌耍賴,那就讓老頭兒不舒服了。
怎麼著,你打碎我瓶子,還成了我苛待你?!
小表弟一縮脖子躲過去,而後“哐啷”一聲,風小小剛做沒幾天的陶瓶也碎了。小表弟繼續探進身子,臉上也有些不滿:“小欣是真病了,又不是裝的,昨天我們去看的時候她臉都白了。”
“你TM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個詞叫化妝?!”老頭兒左右找找,沒發現襯手的東西,一拍桌子又怒。
“醫生都拿病歷給我們看了。”小表弟抿抿嘴不高興堅持。
這回別說老頭兒,風小小都有想把這有了媳婦忘了爹的混帳小子塞回他孃親肚子重造衝動了。先不說那個小欣的病是真是假問題,在這種明明就是對方先犯了錯的情況下,自己老爹生氣,身為兒子的就算是敷衍著隨便附和兩句也行吧。
比如現代社會很多婆媳問題,其實並不是因為婆媳本身的爭執而產生,根源追究下來還是因為男人太蠢——老婆一在自己面前抱怨“媽今天blablabla……”,男人聽見這話立馬把臉板下來。或者老媽唸叨幾句兒媳婦又怎麼怎麼了,男人條件反射就幫忙辯解“其實她也是好心……”……
男人總想左右逢源天下太平,其實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女人之所以在男人面前唸叨,其實並不是真要對方把自己老婆或老媽給怎麼樣,最要緊還是一個態度問題,因為她覺得自己跟男人才是一夥兒的,所以才在自己人面前碎嘴幾句,其本質基本上就相當於家裡人看電視時候隨便說說別人家的家長裡短。
結果人家倒好,一聽你開口,二話不說當著面就把胳膊肘子往外拐了出去,這種事讓誰遇上了不糟心?!不得對那個“外人”更加排斥不滿?!
所以說最好解決方案其實就是和稀泥,要實在沒法假模假式昧著良心附和,最最起碼也要做到閉嘴,別以為自己是仗義執言,俯仰無愧於天地了,其實要沒這通攪和,人家事後還不至於記恨更久。
風小小和唐芹都不算關係很熟,跟這一家子差得自然更遠。老頭兒雖然客氣請她來說說話,回憶回憶當年青蔥歲月,但風小小也不可能真因為這個就以為自己算是個什麼人物了。
現在父子吵架,外人能躲多遠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