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連夜趕路自是對傷勢沒什麼好處。還有張成嶺,半大的孩子,剛經歷滅門,心神受到巨創。
都需要好生的休息一番,再說日後之事。
店家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不過見他們卻是老的老,小的小,也有些憐憫之心,便開口說:“那我去問問,但不能保證。”
“多謝店家。”
“何必去問,周公子,瞧瞧,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居然在這裡也能碰到。”這時,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
周子舒抬頭,就看到了溫客行那張招搖的臉,見他看過來,還晃了晃手裡的摺扇。
陰魂不散。
他的腦海裡冒出這樣的念頭。
對溫客行他是沒什麼好感,總覺得這個人帶著幾分邪氣,看著溫文爾雅,但實則不是良善之輩,還是遠離為好。
便拉著張成嶺就要離開。
不過溫客行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周兄何必這般的急切。你或許無事,但這張小兄弟和李漁翁怕是有些受不住。”
他這話讓周子舒成功的停了腳,因為溫客行說得是實話,而且這個鎮子不大,只有這麼一家客棧,想要休息的好一些,就只能住在這裡。
溫客行本就是個打蛇上棍的人,周子舒這一猶豫,溫客行立刻就讓店家安排了三間上房。
“周叔。”張成嶺雖然很想休息,但還是以周子舒的意見為準。
輕嘆了一口氣,周子舒也沒再強求,便也就住了下來。
……
“晚上若是有人的話,記得走遠一點,不要打擾我睡覺。”江雪知道溫客行把周子舒留下來後,開口說了一句。
不管是周子舒還是那個張成嶺,她都沒太大的好感。
鏡湖派被滅門,只留一個張成嶺,那麼鏡湖派負責保管的琉璃甲的去處就讓人深思了,雖然說瞧著架勢,很有可能是被鬼谷的人拿走了,不過也保不住在張成嶺這個遺孤的身上。
再加上這一路而來,周子舒也沒少被追殺。
他們如今住進來,不說鬼谷的人不會放棄,就是那些心懷鬼胎的江湖人士,怕也是蠢蠢欲動,今晚別想太平了。
溫客行笑道:“阿雪,你放心,我必定不會讓人打擾了你的美容覺。”若有人敢來的話,必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江雪點點頭。
是夜,
果然有一撥黑衣人過來,不過他們人都沒進到客棧裡,就已經被溫客行和周子舒聯手解決了。
客棧裡的人沒有察覺到半分。
第二天一早,
江雪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周子舒的表情有些不好,坐在他對面的溫客行卻笑語晏晏,表情略有些得意,顧湘則是翻著白眼。張成嶺和李漁翁卻安靜的坐著吃飯。
“江姐姐,你來了。快些過來嚐嚐,這家的糖醋魚很好吃,你一定會喜歡的。”顧湘看到江雪,立刻笑著開口說道。
江雪點點頭應下來。
“江姑娘。”周子舒也開口打了招呼。
“周公子。”
李漁翁也開口說話,畢竟說起來他的這條命還是江雪救回來的,不過他人老成精,再加上江雪也沒怎麼掩飾他自然看出來,江雪對他們很是疏離。
問了好,便也不再說話。
畢竟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飯桌上,溫客行的再三試探,都讓周子舒四兩撥千斤的撥回來,不過言語間還是透露出不少資訊,叫溫客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好好吃飯,不許開屏。”江雪是不明白溫客行為什麼對幼年只見過一次的周子舒有這麼大的興趣,不過看著他燦爛的笑容,卻覺得有些礙眼,心裡也有點不爽,這麼招搖做什麼?
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