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已經開始懷疑,他並不在行宮之中。
不知道為何?他有些懷疑,豐莒之所以會懷疑是和江雪脫不開關係,但事實上,知道他是豐蘭息的人也就只有他的幾個心腹而已,便是白風夕都不知道,他先前從未和江雪打過交道,對方也從未到過雍州。
他也有絕對的自信,他是雍州二殿下的身份,絕對沒有外洩。
但他的心裡就是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公子,您沒事吧?”鍾離看著神情煩躁的豐蘭息,開口問了一句,“可是擔心風姑娘?”就在昨天晚上,風姑娘那邊接到訊息,說是有大批江湖人士圍攻天霜門。
因為燕瀛洲自宣山後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連隱泉水榭也沒能找到對方的蹤跡,而作為和燕瀛洲最後一個見過面的風姑娘,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
那些江湖人士自是不依不饒,只是他們找不到風姑娘,便直接去找天霜門的麻煩,據說還有北州王室的插手,有軍隊在天霜門山下駐紮。若只是江湖人士還好說,天霜門作為江湖中的第一大派,底蘊還是有的,但若是軍隊也介入,可就不好說了。
因此,風姑娘一得了訊息,自是要立刻回去,本來她昨晚就要走,不過介於她身上餘毒還未徹底清除,再加上昨天和人動手,傷勢又加重,被公子勸說再加上天色已晚,城門已關,這才沒走。
不過今日一早,風姑娘就已經不見,只留下一句‘勿念’。
豐蘭息搖頭:“不是,而是在想豐莒。”白風夕那邊他倒不是很擔心,她便是受傷,也有能力解決困境。
“三殿下?”鍾離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豐蘭息點點頭:“我總覺得這件事和江雪有關係。”但只是直覺並沒有什麼證據。
“公子。”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外有穿雨的聲音傳過來。
“何事?”
穿雨掀開車簾進來,表情有點凝重:“公子,有訊息傳來,冀州那邊派來支援燕瀛洲的援軍已經打道回去,我們的人懷疑,燕瀛洲已經和他們匯合。”
“什麼?燕瀛洲他沒死。”不等豐蘭息開口,鍾離就先叫嚷起來。
穿雨點點頭:“可能性很大。冀州那邊的援軍是蕭雪空,依照皇朝世子對玄極令的在意,不可能在沒有確定燕瀛洲已死的情況下,就讓援軍回去,既是回去,就只能說明一點。”
豐蘭息沉聲開口:“看來這燕瀛洲已經安全了。”
“那我們……”
“不用多事。”豐蘭息知道穿雨的意思,但卻搖頭說道,“皇朝非泛泛之輩,門下將領也都不俗,即便是知道燕瀛洲所在,我們的人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再者這玄極令在手,也未必是好事。”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就像先前的燕瀛洲一樣,一州的將軍,身份地位也是數得著,但一樣被圍攻,“……我們的身份不易外露,靜觀其變便是。”
穿雨的心裡有點不甘心,要知道那可是玄極令,得之可得天下,但凡有點野心的就沒有不心動。
不過在聽到豐蘭息的話又想想自家公子現在的情況,也只能暫且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