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連,被貶到凡間,淪落為妖。
“原來是被貶的。”江雪打從知道這個時空是真的能夠得道飛昇,對天界便十分感興趣,如今碰到一個被貶的仙官,自然有好奇之心,“……天界是什麼樣子?現如今天界當家的是誰?”
亭奴對江雪的感觀也算不錯,自然也樂意回答她一些問題。
嗯,事實上就是,亭奴知道打不過對方,他本就是醫屬官,修為不管多高,又被貶下凡,人間對妖的態度也不友好,這幾百年來他躲躲藏藏,過得不算如意。修為也沒精進多少,再加上在碰到江雪之前,他本就受了些傷,倆人剛才一見面也已經過了招。
察覺到對方身上靈力濃郁且醇厚,自知不是對手,就想要離開。
本來鮫人遁水而走,應當很順利,卻沒想到對方直接冰封了水潭,他也是水系,還曾是仙,竟然都破不開,可見對方修為之高,八成已經具備得道成仙的資格。
索性,對方不是什麼不依不饒的性子,對他反倒是頗有好奇心,才有了他們這般平和說話的場景。
亭奴:“天界其實和人間也沒太大的差別,自千年前妖魔大戰大勝,現如今天界平和,眾神各司其位。天帝心性淡薄,講究無為而治,如今天界一應的政務事,都是柏麟帝君在打理。”
“柏麟帝君?他的性情如何?”江雪又問了一句。
亭奴對柏麟帝君的印象並不好,因此,說起柏麟帝君的時候,不免夾雜了一些個人色彩,回答說:“……柏麟帝君性情嚴謹,不通情理,對人對事要求都十分嚴苛,並不大好相與。”
“這樣。”
別看江雪面上點頭,但心裡對亭奴這話持保留態度。
她和亭奴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他又是被貶的仙官,對天界現任當家做主的,自然不會有好感,說不得還有怨氣,他的話並不可信。
就在江雪要繼續問亭奴天界的一些事的時候,忽而就聽到了一聲刺耳的類似於嬰兒啼哭的聲音響起。
是蠱雕。
江雪立刻就戒備起來。
沒多久,便見一個生有四翅,形如鷹,腦袋上還有金冠的蠱雕便出現了。
不過它並非是獨自出現,還有四個人在它前面,很顯然蠱雕是追著他們而來的,而這四個人江雪也都認識。
褚璇璣,禹司鳳,鍾敏言還有…褚玲瓏。
江雪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這前三位也就罷了,但是褚玲瓏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也在這兒?忽而她想到了在出發之前,褚璇璣曾要求鍾敏言帶她飛,被鍾敏言拒絕,還曾離開過一段時間。
不過後來他又在,江雪便也沒在意。
現在想想的話,那個時候鍾敏言離開,不會是私自把褚玲瓏也帶過來了吧。
這少陽派自詡規矩為重,但門下弟子卻一個個都這麼不墨守成規,不知道褚掌門知道了,心裡是不是會有些安慰?
江雪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江師姐。”
被蠱雕追的狼狽不堪的四人,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江雪,頓時是大喜過望,尤其是鍾敏言和褚玲瓏,也不為其他,而是這倆人知道江雪修為高深,有了她的幫忙。
他們不說降服蠱雕,但從蠱雕的爪下逃生,應該……沒問題吧?
褚玲瓏這一喊,腳步不由的停了下來,若非又亭奴幫忙,把蠱雕冰凍了一會兒的話,她必定會被蠱雕一爪子拍飛,到時候不死也殘。
而鍾敏言在聽到褚玲瓏的喊聲,著急去救,沒想到自己反倒是被蠱雕給踩在爪子下,動彈不得,禹司鳳前去相救,他的修為倒是比鍾敏言褚玲瓏都要高不少,但對付蠱雕依舊吃力,更不用說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拖後腿的褚璇璣。
也是自顧不暇,情況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