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掩的憂傷流露在眼底,他看著相片愣了好一會兒,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合上相簿,去找衣服換上。
當貝龍走出樓道口的時候,就見院子裡好多人圍著一輛車,鬧鬧哄哄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作為醫院家屬樓,基本都是認識的人,貝龍便走了過去,還沒看明白就先聽到有個中年婦女在罵:“你怎麼開車的?開奧迪了不起是吧?我告訴你,別說你開的是奧迪,就算你開的是火箭,也不能碾我的花!”
“對不起,我賠……”人群中傳來了江寒雪弱弱的聲音。
貝龍憑藉著身高優勢往裡一瞅,原來是江寒雪的奧迪tt把一位大媽種的花給碾了。
要說這種老小區就是這樣,路邊本來是荒廢的地方,以前也不講究綠化什麼的,就都被各家各戶的大爺大媽們開墾出來種上了自家的花花草草,甚至還有種菜種瓜的。
這都是約定俗成的事兒,大家心照不宣,雖然沒有專門設下圍欄,但哪塊地是誰家在種都知道,種的什麼也都知道,有時候誰家出遠門了,臨近的還會幫著澆澆水什麼的。
可小區里人知道,外來的江寒雪不知道啊。她還以為是雜草呢,倒車的時候就沒注意——當然注意了的話可能碾壓得更多,每一個女司機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知道我種這花耗費了多少心血嗎?啊?”中年婦女撒潑的吼著。
冰山總裁江寒雪面對這種悍婦完全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又不是喜歡仗勢欺人的人,被中年婦女給吼得眼圈都紅了,櫻唇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行了劉大嘴!”就在這個時候,二大媽排眾而出,一把拉住江寒雪的小手,大嗓門一下就把中年婦女給壓下去了:
“這不是外人,是小貝他媳婦!你那幾棵破花,碾了就碾了唄,要是把小貝他媳婦給嚇跑了,我看你以後怎麼跟老貝兩口子交代?”
“噗……”貝龍在人群裡聽得都噴了,不帶這樣的二大媽,拿我過世的父母嚇唬人啊!
不過不得不說二大媽這話挺有力度,中年婦女劉大嘴一聽:“啥?這是小貝他媳婦?哎呦我說閨女,你咋不早說呢?這兩棵破花碾了就碾了,沒事兒,都是家裡人!”
“哎?小貝你啥時候過來的?”人群裡有人發現了貝龍,立即就讓貝龍成了眾人的焦點。
“啊,剛過來。”貝龍厚著臉皮走進人群,看看江寒雪,江寒雪也委屈的看著他,貝龍乾咳兩聲:
“不好意思啊劉姨,這是我女朋友,她對咱小區地形不熟,把您的花給碾了,要不先這樣,回頭我給您補上!”
“說什麼屁話呢,劉姨是外人嗎?”劉大嘴責怪的一巴掌拍在貝龍胳膊上,然後眼中燃燒著八卦之火好似x光一樣把江寒雪裡裡外外掃了個遍:
“我說二大姐,這就是你上次說的小貝媳婦啊!嘖嘖,這閨女長得可真俊吶,人兒是人兒、個兒是個兒,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於是人群中立刻被帶起了品評江寒雪的一波節奏,江寒雪窘迫得俏臉通紅,只能求助貝龍,貝龍也受不起這幫大媽們的巴拉巴拉,趕緊道:“我們還有事要出去,趕時間呢,大媽、大姨、大嬸們,咱們回見啦!”
說著貝龍推江寒雪上車,人群就立即給讓出了路來,江寒雪發動車子,忽然窗子被人從外面敲。
江寒雪見是劉大嘴,雖然已經是化干戈為玉帛,但她對劉大嘴的悍婦形象還有種本能的畏懼,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車窗:“劉姨,我……”
“哎,我說小貝他媳婦,你們什麼時候辦酒啊?小貝他們這一代,可就他還單著了!”劉大嘴八卦的道:“聽說你們已經都住一起了,注意安全,可別像那老李家奉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