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花都就沒有其他舞美隊了嗎?”貝龍提醒著。
“有是有,但是……其實蕭隊長的舞美隊和咱們公司是合作關係,以前舞美隊草臺班子很多,把市場也弄得很混亂,咱們公司特意培植了蕭隊長,讓蕭隊長帶的舞美隊成為了市場上一個標杆。
“蕭隊長確實很能幹,在咱們公司的扶持下,把其他草臺班子都擠兌得沒飯吃。
“可因此也讓咱們公司得罪了那些草臺班子,那些草臺班子都恨死咱們公司了,這個時候他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幫咱們渡過難關?”
林玲沮喪的搖頭,蕭胖子很拼的,舞美隊裡的技術活都是他一人包攬,可這也導致了蕭胖子不在的話,舞美隊就癱瘓了。
說著林玲見貝龍吃完了包子,正在找紙,就立即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了面巾紙遞給貝龍。
貝龍接過來擦了擦嘴,對林玲道:“你先別急,我找朋友問問。”
“好吧,我也找人問問……”林玲雖然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沒當回事。
別人不知道貝龍,她還能不知道嗎,貝龍入這行還不到一個星期,而且還是她引導的。
她都沒轍,貝龍能有什麼辦法?
林玲所謂的找人問問,自然是打電話給辦公室裡的同事。
可是今天是週六休息,她接連打了幾個電話,要麼是關機了,要麼是全家週末出去農家樂住兩天,要麼是有事兒沒空,要麼就是安慰安慰……總而言之,就是一個能幫上忙的都沒有。
林玲放下手機,目光中透著空洞、無助。
“怎麼樣?”貝龍在她之前已經打完了電話,湊過來問道。
林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沒辦法,你呢?”
“我打電話給朋友了,他們說會幫著想辦法。”貝龍拍拍林玲的肩頭:“放心吧,一定能夠解決的。”
林玲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對於貝龍的話,她也只能當成是安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林玲一遍遍的詢問其他同事,也一遍遍的給蕭胖子打電話,但都沒有結果。
而且該來的蕭胖子沒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拆了!”幾個民警晃著膀子走過來,橫眉立目的指著舞臺吼:“誰讓你們在這兒搭舞臺的?誰讓你們在這兒搞商演的?趕緊拆了!”
舞美隊的幾個漢子都已經來了,但他們都是下苦力的人,哪裡敢跟民警較勁?
蕭胖子又沒在,這幾個民警一吆喝,他們就先慌了神,個個畏畏縮縮的去看林玲和貝龍。
“等一下。”貝龍搶在林玲之前迎了上去,微笑著問道:“幾位警官,我們錦繡宏圖跟立洋百貨合作的商演,不知道是哪裡違反了規定嗎?”
“廢話!”幾個民警裡為首的是個鼻子尖上一顆大黑痣的中年男人,他肩膀上扛著二級警司的肩章,挺胸凸肚看起來頗有幾分官威,大手一筆劃:“你們在這兒搞商演,跟我們報批了嗎?”
貝龍表示不明真相,只能回頭去看林玲,林玲作為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職場新丁,對警方還是有本能的畏懼。
她怯生生的看了看貝龍,好像找到主心骨似的,這才鼓起了勇氣回答道:“警官,我們之前已經跟百合路派出所報批過了……”
“跟百合路派出所報批有什麼用?”大黑痣陰沉著臉道:“這一段已經屬於我們光華路派出所管轄了!”
“啊……”林玲登時被震懾住了,她慌亂的去看貝龍,貝龍雖然不明真相此時也只好挺身而出:“警官,那您看該怎麼解決呢?”
“當然是跟我們光華路派出所報批!”大黑痣一瞪眼珠子。
“那您看我們現在跟您報批可以嗎?”貝龍客氣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