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逗逼的菸捲,該不會就是你的斬魄刀卍解了的樣子吧?
雖然這突發狀況很神奇,不過李宇東很快就淡定了下來。他回頭瞥了一眼己方陣容,瞥去人頭不說,兩個保鏢再加上能以一當十的黑鬼坦克,怎麼看都是底氣十足。
“你是誰?”人頭又驚又怒的搶先對貝龍喝問道,這地下拳場他是主要負責人,秘密通道同樣是他在管理,現在竟然撤退時候出現一個逗逼,唯恐被李宇東責罰的人頭當然不能忍:“你怎麼進來的?”
貝龍伸手拔出了卡在缺牙處的香菸,從那個缺口處飄逸出淡藍色的煙霧,煙霧籠罩著他竟然營造出了陰森詭異的視覺效果。
他有意改變了聲線,用低沉沙啞的煙嗓兒,陰惻惻的道:“你猜?”
“混蛋!敢耍我,我特麼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人頭臉部扭曲著,但是現在這裡地位最高的是李宇東,他在充當馬前卒罵陣之後還是回頭小心的徵詢著老闆李宇東的意見:“李少?”
李宇東的兩個保鏢立即想要上前,卻被李宇東伸出雙臂擋住了,兩個保鏢不解其意的觀察著李宇東的臉色,李宇東卻是看向了黑鬼坦克,臉上帶著期待的微笑。
你瞅啥?黑鬼坦克不明所以的瞪著白眼珠子跟李宇東對視。
瞅你咋地?李宇東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幾千年連個家畜家禽都馴化不了的種族,我是不是對他期望值太高了?
無可奈何之下李宇東只好向著貝龍的方向努了努嘴,又視線很明顯的甩了兩下,終於坦克明白了過來。
說好的只要為他做一件事……坦克不情不願的撇著大厚嘴唇,華夏人都是那麼狡猾。
晃著膀子,就好像是個人形怪獸般的坦克一步步走向貝龍。他並沒有把這個華夏“巫師”放在眼裡——在坦克的眼裡,戴著鬼怪面具穿著黑色長袍,這可不就是巫師麼?
走到貝龍面前坦克猛地瞪圓了大白眼珠子,張開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好像野獸般張開雙臂向著貝龍發出一聲恐嚇的咆哮:“哈——”
坦克平時很喜歡這樣作弄華夏人,出其不意的這麼一嚇唬,膽小的當場就能嚇得腿軟栽倒,膽大的也是臉色煞白,然後他就會得意的狂笑,找回點兒因為背井離鄉寄人籬下而喪失了的尊嚴。
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嚇唬到這個“巫師”。貝龍跟看傻比似的看著他,假面下的臉上掛著嘲諷的冷笑,隨手將燃燒著的菸頭按滅在了坦克那亂草叢般的胸毛上。
“滋……”
“嗷吃!”坦克痛得大叫了起來,他發達的胸毛被燙得捲曲冒出縷縷青煙,空氣中都瀰漫著燒焦了的味道。
“握,咬,傻,了,逆!”操著新學的漢語,坦克暴跳如雷,一雙蒲扇般的大手惡狠狠的抓向了貝龍的脖子。
激怒坦克?真是找死!李宇東和人頭相視一笑,他們都是親眼見識過坦克發瘋似的樣子,那真的是個人形野獸啊,會吃人的!
但是旋即他們的眼珠子就差點掉出來,只見剛剛放了嘲諷的坦克龐大的身軀猛地向上飛了起來,甚至還在半空中滯空了瞬間。
貝龍還保持著拉風的“懷裡蹬”姿勢,在剛剛坦克和他只有半臂距離的狹窄範圍內,他的朝天一字馬從懷裡向上蹬出,不但出其不意而且力量十足,一腳正中坦克的下巴,竟然是將兩百多斤重的坦克一腳蹬飛了起來。
坦克在短暫的滯空之後轟然摔落下來,落地時李宇東他們甚至有種地面都震動了的錯覺。
剛剛在鐵籠子裡還戰無不勝的坦克,此時好似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上,他整個下頜骨都被踢碎了,嘴裡不斷的往外噴著血沫子,躺在那兒一抽一抽的已然是喪失了戰鬥力。
秒殺?
李宇東、人頭他們都是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