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穴位,右臂上汩汩流血的地方便都止住了血,臉上恢復了點兒血色的熊伯,似乎也恢復了平時的鎮定。
“……是。”隨身小弟嘴上答應著,心裡卻驚疑不定,難道說熊伯這是真的要認慫了?
“撕拉”一下,熊伯毫無徵兆的一把撕掉了隨身小弟身上的黑背心,平時特喜歡大庭廣眾之下光著膀子繡紋身的小弟這時卻下意識的雙手交叉擋在了胸前,驚恐莫名的盯著熊伯,熊伯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隨手把黑背心纏在了自己傷痕累累的右臂上。
遮住了被廢掉的右臂,那個橫行霸道的熊伯好像又回來了,他氣勢洶洶的掃了小弟一眼:“現在我要出去一趟,在我回來的時候,要看到那兩個小妞躺在我的床上!”
熊伯您都這樣了還沒忘了那檔子事兒吶!
不過既然還能一龍二鳳,想來熊伯的傷應該不重。隨身小弟的心裡因此而安定了不少,要是熊伯真的廢了,他就不得不考慮下家的問題了。
於是隨身小弟如同往常一樣恭恭敬敬的跟熊伯躬身道:“是!”
熊伯冷哼一聲,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到了門外,便看到走廊裡擠滿了矮騾子。
只不過和往常他們的囂張跋扈截然相反,現在的他們一個個臉上驚慌失措,就彷彿剛剛被輪過大米的小姑娘。
在看到熊伯“安然無恙”的走出來時,矮騾子們有點小騷亂,但絕大多數人都踏實了不少。
“都在這兒幹什麼?”熊伯中氣十足的吼道,大嗓門震得走廊裡“嗡嗡”作響。
矮騾子們立即一鬨而散,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而熊伯有意的雄赳赳氣昂昂當眾一路走到了地下停車場。
進了自己的車裡,熊伯頓時一下子虛弱了許多,他臉色蒼白額頭上掛滿了冷汗,被廢掉一條手臂可不是鬧著玩的。
“媽的……”熊伯做了幾次大口深呼吸,強行打起精神啟動了汽車,然後靠著一隻左手把車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姬明月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感覺頭都好像要炸裂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宿醉之後真是糟透了。
斷片了,不行,我得從頭擼擼,昨晚我在零點酒吧喝酒……擼到這兒,姬明月猛然清醒了,就好像貓咪炸毛一樣渾身神經都繃緊起來,她發現自己的頭枕著的並不是枕頭,她的臉頰被捲曲的黑毛搔癢著,她聽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鼾聲,她的大腿還勾著什麼粗壯的……
但是瞬間那熟悉的味道就讓她一下心中就安然了——是他。
姬明月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唔,竟然連裙子都沒脫!
她又不甘心的檢查了下貝龍,擦,襯衫牛仔褲甚至連皮鞋都還穿著的,搞毛啊這是!
白把自己給灌醉了……姬明月鬱悶的嘟起了小嘴兒,但旋即臉上現出了陰險毒辣的邪笑。
往後縮了一點兒,姬明月瞪大眼睛,漆黑的眸子好像小對眼一樣對在了一起,伸出兩根青蔥玉指小心翼翼的捏住了一根腋毛,然後深吸一口氣想要飆出一聲海豚音。
但是還沒等她喊出來呢,正在打鼾的貝龍忽然面朝她睜開了眼睛:“你在幹嘛?”
“啊——”姬明月被嚇了一跳,身子猛地往後一縮,“嘣”的一下,一根捲曲的黑毛就被她硬生生拔了下來……
“嘶……”貝龍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作死就不會死了吧。
貝龍在姬明月醒來的時候就醒了,只不過是在裝睡而已,見姬明月想整她,他就搶先一步逗弄姬明月,但結果……似乎並沒有什麼分別。
“噗哈哈……”姬明月手裡捏著一根腋毛,笑得花枝亂顫,所有的壓力,似乎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還敢笑?”貝龍惱羞成怒的抄起了枕頭來,照著姬明月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