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我得從頭擼一擼,本來我是蹲在沙發邊上監督他夢遊的,怎麼稀裡糊塗睡著了就變成跟他一起滾沙發了?
就算是我沒忍住睡著了,就算我迷迷糊糊的也爬上了沙發,可是沙發又怎麼會變成沙發床?
貝龍總不可能夢遊著把沙發變成沙發床,然後又上沙發上摟著自己繼續睡的吧?
這個老流氓……江寒雪終於是把事兒擼明白了,氣得一口銀牙咬的“嘎吱嘎吱”響。
好哇!我擔心你夢遊,豁出去不睡覺也要去看著你,你竟然趁機把我給滾了沙發?
怒氣衝衝的江寒雪跳下床,拖鞋也不穿,赤著一雙雪白小腳理直氣壯“噔噔噔”的跑出去找貝龍算賬。
客廳裡卻已經沒有了貝龍,江寒雪一怔,聽到廚房裡傳來了煎雞蛋的聲音,她不由得心頭一軟,之前滿腔的怒火都在這一刻化作了和煦的春風。
江寒雪輕輕走到虛掩著的廚房門邊,推開一點點兒往裡偷窺著,映入眼簾的是個高高瘦瘦的滄桑型美男,那憂鬱的眼神、那高高的鼻樑、那冷峻的面頰、那唏噓的鬍渣子、那卡哇伊的喜羊羊灰太郎圍裙……
真是破壞畫風啊!
江寒雪抿了抿嫣紅小嘴兒,悄悄的退回了臥室——看在你這麼懂事兒的份上,就饒你不死吧!
在歡樂的鬥嘴中結束了這個溫馨的早餐,貝龍和江寒雪一同走下樓,貝龍往他的寶馬走去,卻被江寒雪給喊住了。
“老貝,一直也沒問你,這輛車是哪兒來的?”江寒雪抱著胳膊蹙著秀眉走到寶馬車旁,有意無意的往車裡瞟了一眼,嗯,看車的裝飾擺件什麼的,應該是男人開的。
“朋友的,借過來開兩天。”貝龍笑眯眯的道。
“老貝你可以啊,我在的時候你每天騎腳踏車送我上班。我剛回家兩天,你就借了輛寶馬到處拈花惹草!”江寒雪冷冷的盯著他,她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的已經是代入了妻子的身份。
而且還是個吃醋的妻子。
“不是,趕巧了……”貝龍陪著笑,說完就感覺不對,我這是心虛什麼?
雖然說我是為了溫婉才借的車,可是我沒拈花惹草啊!好吧,就算我拈花惹草了,可是你管得著嗎?
“哼!這車落地得六十多萬,磕了碰了的不合適,不但得賠人錢還傷朋友感情。”江寒雪冷冷淡淡的道:“你趕緊把車還了吧,要真是想開車就開咱們自己家的。”
咱們自己家的?
貝龍聽了一愣,什麼時候咱們都是一家的了?唔,可不是嘛,證都領了,最起碼名義上就是一家人。
江寒雪也是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轉過身小臉紅撲撲的走了,邊走邊頭也不回的道:“剛好給我當司機!”
就知道是我想太多……貝龍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這輛寶馬他開到報廢都行,但是既然江寒雪說了,他不還都顯得不合適了。
更何況江寒雪說的話也是為他著想,而且句句在理,他反正也無所謂,現在暫時用不上,就還了得了。等到有需要時,大不了再找黑皮去開一輛來,也沒什麼抹不開面子的。
江寒雪開著她的奧迪tt走了,貝龍也先開車上班,在悠閒地度過了一個上午之後,貝龍下班也沒去食堂,就開著車去了零點酒吧。
“小鳥無毛飛不高!”
“吃!”
“橫吹笛子豎吹簫!”
“吃!”
“小孩吃奶別撩騷!”
“吃!”
“櫻桃小嘴一把刀!”
“槓!”
“綠皮蛤蟆水上漂!”
“碰!”
聽到經理辦公室裡傳來的聲音,貝龍都有點兒不好意思推門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