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男?”中年男子又驚又喜的靠近了去檢查那人的傷勢,只見那人竟然被一口武士刀刺穿了肚子,此時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搶救,只怕也是難以活命。
還好,總算是為大哥保住了一個兒子……
中年男子暗暗鬆了口氣,犬養商社社長犬養健人膝下總共就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嫡系兒子犬養一郎,一個是私生子犬養正男,如果兩個都死在這裡,中年男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犬養健人交代。
“立即救治,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正男的性命!”中年男子立即指揮人搶救犬養正男,而他帶來的人裡就有專業的醫生,隨著他一聲令下就要把犬養正男抬到床上去。
“八嘎!你們在幹什麼!”中年男子憤怒的阻止了他們:“不要破壞現場!我們還要靠它抓住殺死少爺的兇手!”
“哈伊!”醫生們慌忙答應著把犬養正男抬到了外面地毯上開始急救。
沒有人看到,犬養正男此時那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閃過的陰鬱、嫉妒和憤恨——媽的他已經死了!
在你們眼裡我一個大活人還不如他一個死人嗎?
“你們還都在這裡看什麼?都給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中年男子厲聲喝道,於是黑衣人們紛紛離開了房間,中年男子這才掏出手機來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還沒接通,他已經先做出了躬身傾聽的姿態,一臉的惶恐。
電話接通,中年男子立刻恭聲道:“大哥,是我無能!等回到家族,我會自己到祖屋向祖宗請罪!”
聽筒裡傳來的男人聲音十分沉穩:“直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去祖屋向祖宗請罪,十有**都不能活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說出這種話來?”
“大哥,我……”中年男子犬養直人說著說著鼻子就酸了:“我們在華夏花海州的花都南山別墅這裡,就在二十分鐘前,一個被稱之為死神的傢伙,血洗了咱們家,從上到下簡直是雞犬不留!
“就連一郎他也……”
“一郎怎麼了?”犬養商社的掌舵人犬養健人聽到這裡也是失了方寸,慌忙問道。
“他也不幸玉碎了……”犬養直人說著就抽泣了起來。
“納尼?”犬養健人瞬間如遭雷亟。
“還有正男,正男他也腹部中了一刀……”犬養直人說到這裡時犬養健人心頭一震,又驚又怒的吼道:“正男怎麼樣?”
就算他再鎮定,知道自己絕後也是冷靜不下來。他一共兩個兒子,要是一次性死光了,犬養健人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
“大哥別急,還好我們及時趕到,現在正男已經在搶救中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犬養直人趕緊說道,他可不敢再賣什麼關子了,沒看平時城府特深的犬養健人都急眼了嗎?
“呼……”犬養健人長長撥出一口氣。
比死了一個兒子更悲催的是死兩個兒子,現在雖然死了一個兒子,最起碼還剩下一個兒子,這麼一想果然心裡就安慰多了……
“我不管殺我兒子的人是誰,直人你聽著,我希望能在頭七的日子,用他全家的人頭來祭奠我兒子的在天之靈!”犬養健人聲音很陰冷,就彷彿是一條冰冷的毒蛇……
犬養直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連忙答道:“哈伊!請大哥放心,我一定辦到!”
他太瞭解犬養健人的性格了,如果屆時沒有兇手全家的人頭,那到時候說不定就只有用他的人頭來代替了……
犬養健人冷哼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犬養直人抹了把冷汗,一回頭,正看到犬養一郎的眼睛。
那雙瞪得大大的,彷彿死不瞑目的眼睛,把犬養直人都給嚇了一跳。
可不是死不瞑目怎麼的,犬養一郎如果不死,那就是妥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