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服侍主子要當心。”
“嗯,奴婢省得。”
劉家的看臺是第一位,劉太太抱著哥兒正無聊的要螞蟻,看到伏秋蓮過來,不禁就笑開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肯來呢,總算是過來了,快坐下。”
“讓我看看辰哥兒,喲,這小子又沉了啊,真的長快。”劉太太把辰哥兒接在手裡掂了掂,不禁就笑起來,“不像我們家那個,一點不長肉,看著我都心急。”
“你急什麼,小孩子都是這樣,只要是好好的,沒病沒災能吃能喝就好。”伏秋蓮笑著搖搖頭,示意冬雪把辰哥兒接過來,自己卻是靠在劉太太的身側落坐,“我小兒子呢,怎不見?”
劉太太抽了抽嘴角,瞪一眼伏秋蓮,“那是我兒子。是你義子。”伏秋蓮看都不看她一眼,“義子也是子。”
劉太太,“……”
身側幾名得臉服侍的丫頭婆子卻是都低頭抿了唇,一抹笑意自每人眼角露出來,每次兩位主子一見面都得爭這個,連太太好像是故意,每每稱呼安哥兒都是小兒子,大的那個自然是她自己的兒子辰哥了,劉太太倒是想要反駁。
可她沒話可說啊。
義子也是子,可不就是這樣?
當初她和伏秋蓮提認義母時,不就是這樣說的?現在抬頭看著伏秋蓮那眉眼裡的笑意,不禁就糾結起來。
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當然,兩人也只是說笑,自然是誰都不會把這事真的放心上,伏秋蓮看著和丫頭在一側玩的正歡,不時往劉太太的大丫頭臉上啃一口,印人家一臉口水的糗事,不禁撫了下額頭。
她能說,這不是她兒子麼?
臭小子,這麼小就知道佔便宜了。
劉太太吃吃的笑,“辰哥兒乖啊,讓大姐姐陪你玩。”又不甚好意,帶著幾分壞笑和幸災樂禍的看向伏秋蓮,“我看著辰哥兒和我這丫頭倒是投緣,要不,我把這丫頭送你?”
“免了,我們家不缺丫頭。”
臭小子,讓她丟人,回家收拾你!
劉太太吃吃的笑,看著伏秋蓮對著她輕輕一哼,她反倒是笑的厲害,竟一時間有些直不起腰的架式!
“笑笑,再笑把你兒子拐走。”
兩人在這裡說笑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功夫就到了酉時中,外頭便有小廝的聲音響起,“太太,大人命小的前來傳話,說龍舟馬上開始,請太太您和連太太精心些,別驚了兩位哥兒。”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劉太太不滿的皺了下眉,揮手打發走人,她自己則很是不滿的皺了下眉,“都和他說了,別打鑼別打鑼,可就是不聽。非說什麼開始的時侯一定要鳴鑼。真是沒良心的,就不怕嚇到自家兒子。”
“……”伏秋蓮很想問一句,你要是擔心,為什麼不待在家裡別出來?可這話也只限於是想想,險非她傻了才說出來呢,再說,自己兒子還在一側呢。
“無礙的,我拿了棉球,咱們一會給兩個孩子堵一會耳朵,再拿些什麼物件吸引下他們的注意力就是。”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可是兒子,怎麼能被嚇到呢,女孩子才膽子小嘛,這男孩子啊,就該是膽大的。”
“……”幾個月的孩子,分什麼男女?冬雪在心裡腹誹兩句,可卻仍是面色不變,動作不變的逗著辰哥兒玩。
辰哥兒是她的小主子,她的本份和職責就是照顧主子,別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龍舟賽龍舟賽,顧名思義,伏秋蓮本來以為只是兩三艘也就罷了,可直到她親自看到,這才覺得自己想錯了。
這個時代對於端午節的重視是她所不曾想到的——湖面澄澈,一字排開,竟足足有五艘龍舟!、
耳邊響起劉太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