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個響頭,接著又是第二個,一邊磕一邊哭道:“妹妹知錯了,求姐姐原諒,珏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南宮嫿只是面帶微笑的淡坐在原地,既不說話,也不作勢要南宮珏起來,南宮珏強壓下心底的憤怒,繼續磕了幾個頭,磕得她額頭烏青,滿臉漲紅,恨不得爬起來抓爛南宮嫿那笑魘如花的臉。
南宮嫿這才有些為難的起身,忙上前去扶南宮珏,小手將她雙肩捏住,一臉關切的道:“珏妹妹你沒事吧,我都說不用了,你還磕,你看,把額頭磕成這樣,要是損傷你美麗的容顏了該咋辦?來來,快起來!”
話說到一半,老太太已經冷聲道:“不許起來!頭磕了,該是處罰的時候,南宮珏無恥撒謊,陷害嫡女,且利用嫡女身份勾搭男人,敗壞侯府及伯府名聲,又不知悔改,打罵孫嬤嬤,當眾挑釁眾人!犯如何重罪,如果不按律嚴懲的話,恐怕傳出去,人家會說我侯府縱容庶女欺壓嫡女,人人都知道蒼祁朝嫡為大,庶為小,庶出的敢爬到嫡出的上頭撒野,要是聖上知道了,恐怕會砍了你的腦袋。”
南宮昊天一聽到聖上二字,登時也緊張起來,才消下去的怒意瞬間浮上面龐,對於他來說,什麼都比不過官聲。
“依母親之見,該如何懲罰這小畜生?兒子一切聽母親的,任由母親處罰!”南宮昊天鐵面無私的抬眸,如果是平時,他早為南宮珏求情了,可今天南宮珏做的事實在天怒人怨,差點就毀了嫿兒的清白,而且已經將侯府、伯府的清譽毀於一旦。
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估計也被南宮珏這一次毀了,所以,他這次定要重懲南宮珏,給她個教訓。
這時,南宮珏和蘇姨娘登時緊張起來,連帶邊上的袁逸升也嚇得雙腿發顫,他好不容易才進了侯府當主簿,都因為這一次,一切都完蛋了。
南宮珏害怕的盯著老太太,老太太則冷哼一聲,深目如炬的掃了掃眾人,聲色俱厲的道:“如今侯府名聲已被你毀,外頭人指不定如何嘲笑咱們家,你犯的錯太多,我就罰你杖責五十大板,再去祠堂跪三個月,扣半年月錢。子女不教,你蘇氏也難逃責任,在這期間你要好好盯著你閨女,別讓她再惹出風波,且你每日要去給侯夫人請安,給她請了再來我這老太太面前立著規矩。一個姨娘,很少給主母請安,這成何體統?至於袁逸升,剝奪他主簿之職,收繳侯府給他的一應用度,亂棍打出去!”
“啊!”一聽到那五十大板,南宮珏和蘇姨娘當場嚇得癱軟下來,南宮珏已被嚇得面如死灰,忙朝老太太哭道:“祖母,五十大板會要珏兒的命啊,求祖母開恩,珏兒害怕……”
蘇姨娘也是嚇得冷汗連連,忙求到南宮昊天那裡去,“老爺,三十大板就能打死人,何況珏兒還是個孩子?五十大板未免太重了,這一打,珏兒不死也得殘廢啊,求老爺救救珏兒,我不想讓她死!”
的確,五十大板是很殘忍,南宮嫿只是一臉心焦的坐在位置上,眉頭緊蹙,一看就在擔心南宮珏,老太太轉了轉眸,忽然看向南宮嫿,“既然她們不服我的懲罰,嫿兒,你看該如何罰她?如果你說得好,我就按你說的辦!”
南宮嫿佯裝擔憂的看向老太太,遲疑一下,“祖母,嫿兒是小輩,不敢妄自處罰妹妹。”
“不用怕,只要你說得合理,能給你妹妹長點教訓,都可以,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吧!”
老太太把玩了下大拇指上的墨碧璽玉斑指,目光幽深冷轉,定定看向南宮珏。
南宮嫿這才大方的站起身,朝跪著的南宮珏寬心一笑,將手合在胸前,一副情真意切的表情,“珏兒還是個孩子,正是成長階段,五十大板的確會要她的命,與其把她打個半死,嫿兒覺得,應該從根本上讓她得到認知,起到教訓。妹妹從小錦衣玉食,不知道民間疾苦,所以才有些任性,嫿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