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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這裡度過了她榮辱交織的一生,她是我的祖奶奶。一夕之間寵冠後宮,一朝之間卻又鬱鬱而終。

曾經有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在這裡度過了她屈辱的短短十月,她是我的孃親。

後宮自古就是埋葬女人的墓地,我的祖奶奶至死都沒有離開,而我的孃親卻是走得決絕,此生不再回頭。

小時候我喜歡站在長長的迴廊盡頭,如現在一般,望著那闔上的硃紅大門,想象著某一日我的母親會緩緩的自門後走出來,溫柔的撫摸我的黑髮,可惜那樣的想象終歸是夢語痴迷。幼時的孃親是這深宮牢籠的禁忌,這座孃親住的宸宮更是一道銅牆鐵壁,把父皇所有的愛恨都鎖在了裡面。

衾姨是個美麗的女人,她時常把我抱在懷中,用溫柔和凜冽的話語述說我的孃親。是的,幼時的我是敏感的,衾姨的證據中帶著一種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嘆息給我描述我的孃親。彎彎的眉,細長的眼,纖細的身子,還有那與身俱來的冷漠。我把頭趴在衾姨的肩膀上,努力的想象著孃親的絕美。

衾姨說孃親的美旁人是看不到,那是自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漠疏遠,她的冷靜與狠絕那是帝王的氣息,可惜孃親是一個女人。

偌大的宸宮裡面,精緻的琉璃蘇,花梨木的臥榻,紫檀貴妃椅。父皇說這些是孃親喜歡的,所以他為她保留生生世世。

衾姨說嫡親不是一個喜歡奢華的女人,永遠都是那麼一身素雅的長裙,長長的青絲喜歡隨意的盤起,始終是那麼一根白玉的簪子穿過濃密的髮絲。

很多年後,我開始明白,孃親喜歡的從來不是奢華,父皇卻固執的想要保留這些沾染了孃親氣息的東西,不是為孃親,而是為了他心中那份永世不能斬斷的羈絆。

身子贏弱的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帝王的恩寵是毒,我明白這認到處埋葬著白骨的皇宮有多少人對我恨之入骨。

四歲的我站在冰冷的大理石鋪成的長道上,帶路的太監不時的回頭斜睨著我,目光復雜而帶著恐懼。是的,恐懼。凌蒼玄一出生就被立為永安王,那是世人無法想象的尊榮,但是偏偏此時他卻想要把這樣一個榮寵加身的人送上不歸路。我憐憫的看著那個即將逝去的生命,父皇從來不是心軟之人,這樣一座皇城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局,如何執棋永遠輪不到旁人插手。

敏華殿,美麗妖嬈的女子噙著不屑的冷笑,眼角的弧度愉悅而張揚,她是父皇新納的妃子,傳聞中一夜寵絕後宮。

這個風華正茂的女人太過於天真,她還沒有摸清這場權力遊戲的規劃。她所擁有的容顏和年輕不過是成為玩偶的醬,不是一步登天的臺階。這樣的姿色在後宮的爭奇鬥妍中也不過是博得一時的出彩,君心似鐵,帝王之心更是深不可測。

我揚起甜甜的笑,我看到那雙緊縮的瞳孔中印出自己冷漠的眼,長長的,細細的,帶著疏離的淺茶色。

看到那雙妙目在掃過我的髮絲時,毫不掩飾的鄙夷,我越發笑得甜蜜。衾姨說我和孃親不一樣,我娘是那種面色淡漠,讓人自骨子裡覺得薄涼的女子;但是我不一樣,我喜歡微笑著看著別人由爬得越高跌得越重的慘痛。衾姨說我和娘最相似的不是這別人不屑的烏黑長髮,而是那雙閃著冷光的淺眸,棕色的流光。

雜種。

輕蔑的嗓音帶著化不開的得意,女子美麗的柔荑輕柔的撫著自己尚不及隆起的腹部。描繪得精緻的秀顏上,盪出濃濃的得意。

淡淡的扯開唇角,我知道自己冰冷的眼眶中流出一種稱為液體的東西。沒有悲傷,我只是在嘲弄,為這個一朝得君寵,暮而衰之的女人。衾姨說過,孃親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所以誰也不能侮辱她,即使我從未見過衾姨口中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當父皇高大的身影占據我盈滿水氣的雙眸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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