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夫在呢!”
他垂下眼簾,又恢復了那個到死不活的模樣。
那微微佝僂的身軀,卻能擋住衝向北疆的狂風暴雨。
二人告退。
“相公,長安來了使者。”
一個使者進了大堂。
黃春輝起身行禮。
這是對皇帝的禮。
使者昂首受了。
這是代表皇帝受禮。
他開口。
“朝中收到密信,提及北疆有要員貪腐,黃相公可知此事?”
黃春輝抬眸。
“什麼時候,告密也能成為朝中諸公理政的手段了?”
使者冷著臉,“黃相公是否知情?”
黃春輝淡淡的道:“老夫貪腐了!”
使者:“……”
黃春輝上前一步,“他們想要什麼?副使之位嗎?告訴他們,老夫貪腐了,北疆節度使虛位以待,誰來?楊家還是誰?或是某位皇親國戚,或是哪個畜生。”
使者的眼皮在狂跳。
來之前,他們分析過黃春輝可能的反應,最大的一種可能就是含糊以對。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黃春輝會如此憤怒。
“黃相公,不可意氣用事!”
黃春輝眸色蒼涼,“什麼叫做意氣用事?拿北疆來作為政爭的工具是不是意氣用事?”
使者開口,“黃相公,這些話下官會帶回長安。”
黃春輝點頭,“還請使者再帶一字回去。”
使者看著他,“何字?”
黃春輝指指外面。
“滾!”
……
江存中和張度請楊玄去了青樓。
一頓酒灌的楊玄七葷八素的。
桃縣給他安排的住所不好,楊玄乾脆包下了一家逆旅,住的格外自在。
一覺醒來,楊玄覺得頭痛欲裂。
“郎君,有人求見。”
護衛在門外。
“不見!”
楊玄拿起茶壺,仰頭就灌了個底掉。
爽!
他又躺了一會兒,覺得靈魂在身體和空中來回飄蕩,腦子裡空蕩蕩的,昨日的場景偶爾閃過。
黃春輝依舊掌控著北疆大局,但不知還能掌控多久。
廖勁在接手一些權利,但楊玄總覺得他不如黃春輝。
黃春輝謀劃某事時會讓你不知不覺的就按照他的安排去做,而廖勁卻不同,狠勁有了,城府也有了,可手段卻不及黃春輝。
劉擎看來還沒站穩腳跟。
老頭的手腕不錯,所以楊玄才覺得古怪。
難道是有人在針對他?
楊玄冷笑。
劉擎為行軍司馬,手握大權。
他為陳州刺史,執掌一州之地。
二人聯手就是一股勢力。
怕個屁!
幹就是了!
想通了這一點,楊玄起床洗漱。
洗漱完畢,喝了一碗粥。
一直被楊玄無視的烏達這才上前。
“郎君,那人一直沒走。”
楊玄詫異,“臉皮挺厚的啊!”
烏達舔舔嘴唇,這個動作惡心到了楊玄,他乾嘔一下,“那人尋我何事?”
“郎君,是個美人。”
烏達剛想再舔舔嘴唇,就被楊玄踹了一腳。
“說,何事。”
“說是有急事見郎君。”
“帶來。”
楊玄坐在逆旅的大堂中,光線幽幽,讓他再度腦子放空。
“奴謝靜,見過楊使君。”
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