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我做個權臣。
楊玄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你想說什麼?”
韓紀說道:“事到如今,郎君的唯一生路便是走黃春輝的路,擁兵自保。”
還好,不是造反。
楊玄默然良久,“夜深了,歇息吧!”
“是!”
韓紀回到家中,老妻被驚醒,問道:“使君那邊有事?”
“嗯!”
韓紀躺在床上,難掩興奮的翻來覆去。
老妻被他鬧的睡不著,“大半夜的,你興奮什麼呢?”
“老夫的建言堪稱是石破天驚,換個人得把老夫丟出去,乃至於殺了。”
“你!”老妻被嚇到了,一下坐起來,覺得有些頭暈,捂著頭道:“你又作死了!”
又!
這個字很靈性。
韓紀靠在床頭,美滋滋的道:“老夫一生所學,就想尋個明主,做一番事業。”
老妻罵道:“看看你尋的什麼明主,那文思淼反手就把你賣了,更是令人一路追殺,你說說,這是明主?”
“那是老夫要報恩。”
“報恩報恩,不會用別的法子?我看你就是想做大事。”
“是啊!”韓紀說道:“郎君年紀輕輕就是一州刺史,更是大唐名將,你說,這算不算明主?”
“小心被賣了。”
“不會!”
“為何?”
“今夜郎君為了衛王,不惜得罪那些大人物,重情重義!非如此,今夜老夫也不會袒露心跡。”
“你……”老妻看著他,“你別是蠱惑他做什麼吧?”
“呵呵!”
韓紀冷笑道:“文思淼在長安依舊榮華富貴,老夫恩怨分明,該報的仇定然要報。可他和楊松成等人交往密切,楊松成等人在,老夫的這個念頭就得打消。”
“那是世家門閥,咱們就如同螻蟻一般,你打消這個念頭吧!”老妻打個哈欠躺下,“明日還得去看看大郎的親事。哎!這陳州的女子啊!都野,頭疼!”
韓紀靠在床頭,直至天色麻麻亮。
他精神抖擻的去了州廨。
“韓先生。”
赫連燕來了。
“有事?”
韓紀問道。
“郎君剛才雷霆震怒,說了一番對吏治不滿的話。”
赫連燕說道。
“你認為如何?”韓紀不動聲色的看著赫連燕。
他需要為主公觀察這些人,給出自己的評價。
赫連燕說道:“在潭州時,皇叔曾說過,這世間就沒有乾淨的人。”
水至清則無魚。
“郎君什麼意思?”
“郎君說,要收拾一批人。”
赫連燕回身,“帶進來。”
一個小吏被帶了進來,正是在商全家受賄的馮陸。
馮陸面如死灰,進來就承認了自己貪腐的事兒。
“論罪,把你流放太平也應當。”韓紀淡淡道。
太平?
想到那個鬼地方,馮陸渾身一顫,“韓先生饒命!”
韓紀微微一笑,“老夫心軟,當初見到有人毒打自家的孩子,老夫就上去抽了他一巴掌,隨後被毒打一頓,也心甘情願。”
馮陸狂喜,“韓先生就是菩薩再世啊!”
“老夫也心硬,當初曾設下圈套,讓幾個惡少身死。老夫就在邊上看著,還扔了石頭。”
馮陸:“……”
“想死,還是想活?”
馮陸毫不猶豫的道:“想活!”
這位韓先生看著風度翩翩,可那雙眼睛彷彿能看穿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