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在便是耳提面命,講解著肌肉經絡之間的縫隙,以及痛點。周圍一群人在聽。
“師父……”潘生指指周圍的人,暗示洩密了。
老賊自信的道:“沒有為師指點,下手就是錯!”
“嗷!”
不到一刻鐘,鷹衛就熬不住老賊祖傳的手法,招供了。
“潭州赫連榮令我等打探陳州出兵的時日,大軍數目,領軍將領的訊息!”
楊玄揮手,回身去了值房。
“這是想打探我軍動向。”韓紀說道:“如此,老夫以為,若是打探到了訊息,潭州會出兵。”
這也是楊玄的判斷,“但潭州卻不肯駐軍馭虎部,這一點,就說明赫連榮與章茁之間不睦,甚至是互相猜忌。如此,即便是出兵,也不可能合作。”
曹穎說道:“郎君的意思……赫連榮會旁觀?”
盧強說道:“老夫覺著,他會領軍在側,尋機出動。若是可以,他會等咱們和馭虎部兩敗俱傷時,或是咱們即將獲勝時出手。收漁翁之利。”
“我的話都被你們說完了。”楊玄笑道:“所謂一人計短,故而好漢也得有幾個幫手。”
知曉了潭州的思路,隨即,楊玄幾人就開始商議如何應對。
“派人前往潭州一線哨探,發現大軍出動就速速來報。”韓紀撫須,頗為有諸葛之亮的睿智,“另外,若是可以,老夫以為,可發動馭虎部的商人,讓他們傳遞訊息,就說,郎君此次定然要滅了馭虎部……”
“這是恐嚇!”盧強讚賞的道:“韓先生的智謀,老夫一向欽佩。”
韓紀微笑,“郎君的謀劃最是犀利,只是老夫饒舌罷了。”
三人看著楊玄,楊玄正在琢磨此事,聞言笑道:“我沒什麼可謀劃的,此戰就是見機行事。至於老韓說的令商人傳話,那是心理戰,可加一些……戰時來降,既往不咎,頭領帶著麾下來降,重賞。”
心理戰加上金錢誘惑,兩手都要抓!
他想了想,“再有,問問詹雅,馭虎部可有章茁的對頭,試試收買。”
他無意識的叩指,說道:“召集馭虎部的商人,我親自和他們談話。”
……
州廨對面,耶律玦神色平靜的道:“那個兄弟沒了,不過,還有咱們。盯著。”
“軍營怕是不好盯了。”有人苦笑。
“路過!”耶律玦說道:“裝作是路過。”
於是,當日下午,鷹衛們輪班路過軍營外圍。
大軍要出動,首先會停止操練,讓將士們休養。
這是一個最明顯的訊號。
第二日,軍營外圍多了十餘人。
男男女女散在周圍,看著懶懶散散的。
“嶽二,你不做生意,不怕你娘子發火?”一個婦人站在屋簷下,雙手攏在袖口裡,看著……就像是個街溜子。昂首衝著嶽二問道。
嶽二得意的道:“我家二郎如今都能獨自支應了。”
婦人詫異,“喲!那可是難得,可見聰明。”
“是種好!”嶽二笑嘻嘻的道。
“開始了啊!”邊上,烏達喊道。
赫連燕就在軍營大門那裡。
捷隆說道:“娘子,這些人能幹啥?”
赫連燕說道:“這些都是郎君所說的江湖人。郎君說,別看他們不起眼,眼力卻是一等一的毒。讓他們盯著周圍往來的人,說不定能有收穫。”
“嘁!”捷隆想譏笑,可赫連燕緩緩看過來,他趕緊說道:“郎君英明!”
“記住了,咱們是寄人籬下!”赫連燕說道:“要想融入,就得主動立功。”
“娘子,這樣的日子,何時才到頭?”在潭州是寄人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