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飛起。
“一顆!”
無頭的屍骸依舊保持著高舉長刀的姿態,被戰馬帶著衝了過去。
……
“敗了?”
敗軍迴歸大營,帶來了兵敗的訊息。
“敵軍不斷襲擾,卻不突襲,就這麼數日,直至那一日凌晨,前營突襲,後營縱火,我軍大敗。”
詹素說道:“這是襲擾之術,顧源就沒有分兵值守?”
“有,祥穩令兄弟們分批值守,可數日下來,依舊疲憊不堪。”
“這是疲兵之術。”陳方利負手而立,“敵將是誰?可是楊玄?”
“是賈字旗。”
“賈字旗?”陳方利蹙眉,“誰?”
眾人搖頭,有人說道:“楊玄麾下大將南賀,其他的,皆籍籍無名。”
陳方利沉吟良久,“初戰失利,必須要尋個地方找回來。”
“那林河……詹素問道:“可要繼續施壓楊狗?”
陳方利微微搖頭。
……
“初戰告捷!”
捷報到了桃縣,劉擎紅光滿面的進了節度使府。
“恭喜劉司馬!”
“哈哈哈!”
誰都知曉劉擎和楊玄的關係,堪稱是親如父子。
楊玄初戰告捷,便是劉司馬大勝。
進了大堂,黃春輝正在看地圖。
“此戰五千對一萬,可圈可點!”
黃春輝有些納悶,“老夫一直以為楊玄麾下就一個南賀可為大將,此次竟然又出了個賈仁,此人是誰?”
“賈仁從太平便跟著子泰,一路磨礪出來的將領,很是……聰慧。”劉擎本想說很是英武,可腦海中卻浮現了老賊那張猥瑣的臉。
“捷報發下去,整個北疆都傳到,提振民心士氣!”
黃春輝頗為高興,廖勁也是如此。
錄事參軍焦明忠是廖勁的心腹,稍後他告退。
回到值房,降將孫彥求見。
“楊玄初戰告捷!”
“嗯!”
“他的名聲又高漲了些,對副使不利。”
“你想說什麼?”焦明忠問道。
孫彥嘆息,“相公要致仕了。副使要接任,要樹立威望……楊玄若是能上位副使……此後便是副使的副手,想想,一個副手比節度使還威風,這還怎麼弄?”
“我,也有這個顧慮。”
“那麼,和副使提提!”
“也好!”
稍後,二人請見廖勁。
“副使,初戰告捷的彩頭被楊玄取了,名聲大振啊!”
廖勁在喝茶,聞言淡淡的道:“你等想說什麼?”
孫彥說道:“副使戰後要接任節度使,少不得威信。”
“你等是想說,老夫該壓制楊玄?”廖勁看著神色平靜。
“是。”
二人躬身。
“老夫從軍多年,今日的地位皆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從未靠著手段為自己牟利。以前不會,今日,也不會。去吧!”
“是!”
二人心中失望,隨即告退。
值房內,廖勁呆了一瞬,莞爾道:“當初一個小縣令,如今竟然讓老夫的心腹有些不安。這進境,讓人驚訝啊!”
廖勁依稀記得當初楊玄第一次跟著劉擎來桃縣的模樣,青澀,有些好奇,還有些忐忑……
當初的少年已經蛻變成了威嚴的楊使君,草原上流傳著楊狗的兇名,令敵人聞名色變。
廖勁撓撓頭,“老夫當年如他一般大時,還在下面廝混,喝酒修煉,那時候,最大的夢想便是做個刺史……孃的!比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