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名婢女邊喊邊追了出去。
“終於都打發走了。困死了,回房睡覺。”鳳傾妝不雅地打了一個哈欠,起身便往飄雪閣的方向走去。
“爺也困死了。妝兒,我們一起回房睡覺。”巫驚羽厚著臉皮貼上來,伸手摟過鳳傾妝的纖腰,笑嘻嘻道。
“滾一邊去,自個兒找地方睡去。”
話落,鳳傾妝毫不客氣一腳踹出,巫驚羽朝邊上跳開,迫不得已鬆開了鳳傾妝的腰。
二人一路打鬧地回到飄雪客,引得府中下人紛紛側目,私下議論紛紛。
“少主,夫人的信。”剛踏進飄雪閣,墨月詭異的身影閃出,將一封封了口的信箋交到巫驚羽的手中。
拆開一看,巫驚羽眉梢緊鎖,深邃的俊眸異常冷冽,身上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令人心驚膽顫的怒氣。
“巫驚羽,發生什麼事了?”
從來都是嘻笑邪魅的他,第一次收斂不住情緒,這麼生氣。鳳傾妝眉頭輕蹙,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們回房睡覺。”巫驚羽瞬間收斂怒氣,換上一張笑顏,內力一使,手中的信紙化成灰燼隨風而逝。
墨月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回到房間之後,巫驚羽念念不忘那首《鳳求凰》,纏著鳳傾妝非要彈一首給他聽。
被吵得頭疼,鳳傾妝無奈地坐到琴案前,正要開始彈琴,雲澤院內突然傳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聲。
過了一會兒,管家秦忠慌慌張張的身影便出現在飄雪閣內。
“二小姐,昨兒個晚上雲澤院的二夫人死了。”
“你是說阮素雲死了。”鳳傾妝驚愕不已。
“是的,剛才雲澤院裡頭的丫鬟傳出來的訊息,二夫人好像是死於非命,老奴便趕緊跑過後告訴二小姐一聲。”秦忠態度恭敬道。一向奸滑,有眼力勁的他,向來是風往哪兒吹,他的人便哪邊靠。
“死於非命。這倒怪了,她一個行動不便的人,誰要害死她,而且還是在臣相府的內院。我們過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鳳傾妝心中隱隱感到不妙,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針對她而來似的。
試問,如今這臣相府內,與二夫人仇恨最深的莫過於她。
“妝兒,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巫驚羽從軟榻中起身,體貼道。
“不用了,昨兒你一晚上沒睡,先在我房間躺會兒,等我回來再彈那首《鳳求凰》給你聽。”鳳傾妝拒絕道。必竟是臣相府內院的事情,不希望他插手。
“爺還真是困了,那我去躺會兒。你處理完事情就快點兒回來。”
她的心思巫驚羽何嘗不瞭解,難得乖乖聽話地順從答應道。說完,還佯裝睏乏地打了一個哈欠,朝著床邊走去。
鳳傾妝領著銀箏和翠兒,還有秦忠,一行四人急匆匆地往雲澤院阮素雲的住處快步走去。
四人到達雲澤院的時候,院子裡面圍滿了府中的下人,甚至於連衙役都驚動了。
“秦管家,是你差人去官府報的案?”鳳傾妝冷眉微挑,銳利的眼眸迸射出一絲寒芒,緊盯著秦忠。
秦忠被那道銳利如箭的目光盯得頭皮陣陣發麻,趕緊搖頭為自己辯駁道:“二小姐,奴才一得到訊息便跑到了飄雪閣通知你,並未派人去報官。”
瞧見秦忠眼神坦然,並不像說謊的樣子。鳳傾妝眉頭緊擰,垂首思索道:“究竟是誰動作如此之快,訊息才剛剛傳開,衙役就出現在臣相府內?”
“鳳傾妝,你這個殺人兇手,是你殺死了我的孃親,你還敢大搖大擺地來到雲澤院。”
突然,鳳思眉尖銳的喊聲響起,雲澤院內眾人紛紛轉頭,看向正走過來的鳳傾妝,眼中懷疑的目光不言而欲,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