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
過了一會兒,等到白影再踏入宴客廳的時候,已經是易容成封玉模樣的風影。
前廳熱鬧喧天,後院喜房中則是寂靜無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銀箏,喜娘,你們二人也餓了一天,先下去吃點東西吧。”鳳傾妝端坐喜床邊上,體貼道。
“可是我們走了,這裡誰來伺候?”銀箏有些不放心。
“不過是去吃一點東西,又用不了多長時間,再說了,巫驚羽在前廳宴客,一時半會的只怕也回不來。去吧,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也帶一點兒吃的。”鳳傾妝嗓音溫軟地說道。
“那屬下和喜娘就先去吃東西,吃完了就馬上回來。”銀箏說。
“去吧。”
銀箏和喜娘退出了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帶上房門。
喜房內,鳳傾妝動了動坐得僵硬的身子,抬手剛剛想要掀開頭頂的喜帕,巫驚羽離開前的話突然浮現在腦海中,她又放下了手。
這時,喜房外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喜房的房門被推開。
蓋頭下的鳳傾妝眉頭微蹙,聽著這腳步聲應該是一名男子,卻並非是巫驚羽的腳步聲。她櫻唇輕啟,剛要開口問是誰?哪知進來之人已經先一步開口說話。
“傾妝,這可能是你第一次這麼規矩地坐這麼久。”封玉優雅地邁步走了進來。
“封玉,是你。你不再前面喝喜酒,跑到這新房來做什麼?”蓋頭下的她,清亮如辰的美眸浮起一絲防備。
“你放心。我的心中雖然放不下你,但是也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更不會去掀你的蓋頭。”封玉步伐緩慢從容,磁性似酒醇的嗓音飄出,透著似有若無的幽香,能夠讓人放下戒心。
“我相信你。不過,這裡是新房,而我與你曾經又差一點三拜成為夫妻,若是讓人看到,若人閒話,終歸不好。你若有事,請講。若無事,還請離開,我不希望剛進巫府第一天,就遭人誤會。”鳳傾妝眼底流淌著一絲冷意,清冷的嗓音飄出。
聞言,封玉唇角勾起一絲自嘲,心澀澀地痛。
“你可還記得,剛才在喜堂之時,我所說的話。”
頂著沉重的鳳冠,鳳傾妝垂首思索了片刻,啟唇道:“你說要還巫驚羽一份大禮。”
“封玉,你到底想幹嘛?”
話音剛落,身上的穴道突然被逼近的封玉點住,動彈不得的鳳傾妝冷聲問道。
“我說過,不會傷害你,你儘可放心。我只是想還巫驚羽一份大禮。你說,若是洞房花燭夜,新娘子失蹤,他會不會急得瘋掉?”封玉幽深如海的眼瞳閃爍著一絲邪惡,玩味笑道。
“你想還禮我是沒有意見,可是你幹嘛非要拉上我。被人點穴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蓋頭下,鳳傾妝只感覺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眼底閃爍著一絲無奈。
“這個世上,他最在乎的就是你,委屈你一會兒。”
話落,封玉彎腰抱起鳳傾妝,熟悉的木蘭香鑽入鼻端,令他的心一陣悸動,唇角一絲苦笑溢位。
“傾妝,我已經中了你的毒,深入骨髓,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你。”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你這又是何苦?若是忘不掉,苦的是你自己。”嘆息一聲,鳳傾妝勸道。
聞言,封玉沉默不語。抱著鳳傾妝,身形一動,鬼魅如風,從視窗跳出,足下一踏,騰空飛上屋頂。輕盈的步伐踩在屋頂之上如履平地。趁著朦朧的夜色掩護,很快便出巫府。
“封玉,你打算帶著我到哪裡去?”蓋頭下的鳳傾妝面色難看,語氣也冷了幾分。
“去了就知道了。”封玉賣了一個關子。
巫府的前廳,巫驚羽敬完一輪酒後,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走到易容的風影面前,對上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