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他雖是面帶笑容,卻不難聽出其冷冽命令的語氣。
飛鳶再度正視著眼前的男孩,“飛……鳶。”
當飛鳶開口說出自己名字的剎那,院長震驚地睜大雙眼,張著驚愕的嘴巴,顫抖的指向飛鳶。
“她……她終於出聲……噢,天啊!”
“你叫飛鳶?”段絕垣再一次問她。
飛鳶點頭。
“不準點頭,回答我。”段絕垣儼如獨霸的王者,厲聲地說。
飛鳶乖乖地回答:“是的。”
段絕垣滿意地回頭望著段然和佳美,“爹地、媽咪,我就要她做我的妹妹。”
段家為了慶祝添了一名成員而大肆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各界好友共享這一刻。
段絕垣添了一個妹妹,臉上卻看不到一絲喜悅,始終保持著冷漠的肅然,但是心底呢?
他手上拾著一隻紙袋走進段飛鳶的房間,瞥見一臉木然的段飛鳶被僕人刻意裝扮得像新娘身邊的花僮似的,一張臉被化得像個五彩繽紛的調色盤,他旋即不悅的蹙起雙眉。
“去洗臉,雖說你今天是主角,但可不是上臺唱戲的花旦!”段絕垣極為不悅地道。
段飛鳶木然不語,卻聽話地走進浴室,嬌小的身子挨在洗手檯邊洗去臉上的色彩,隨後默默地走回房間面對段絕垣,彷彿在等著他的檢視。
段絕垣滿意地點一點頭,“這還差不多!”無意間又瞥見雪白洋裝的前襟濡溼了一大片,他將手中的紙袋遞到她面前。“換衣服。”
段飛鳶依然默不作聲,伸出雙手緊握著紙袋。
段絕垣淡淡地一笑,旋即轉身走出段飛鳶的房間,神情凜傲地步下樓。在瞟見大廳裡那一群前來道喜的訪客時,只低聲冷冷地嗤哼道:“全都是些逢迎拍馬的傢伙。”
他走下樓,瞥見盈滿笑容的媽咪像只花蝴蝶似的在賓客中飛舞。
段然看見段絕垣的身影,慈祥地朝段絕垣招手,“絕垣,過來。”
段絕垣邁著穩重的小步伐趨向段然,“爹地。”
段然的大手搭在段絕垣的弱小肩上,臉上堆滿笑意,“見見遲伯伯和遲伯母,這是他們家的遲怒,還有這一位是從日本來的殷伯伯和他的兒子,殷堊。”
段絕垣掃視著遲怒和殷堊,“你們好,我是段絕垣。”
不甘示弱的遲怒和殷堊,皆冷漠地瞅著段絕垣,“好。”
段然似乎絲毫未嗅出三人之間的冷凝空氣,依舊面帶笑容地輕推著段絕垣,“他們的年紀都跟你差不多,我相信你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三人的小小心靈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記冷哼:是嗎?
就在同時,三人的臉上皆出現一陣錯愕,他們彷彿都聽見彼此心靈深處的話。
凝視著對方臉上的訝異,三人很自然地伸出右手相疊在一起,剎那間,他們的臉上出現的不只是震驚,還帶著一絲激動、驚喜。
“惡、怒。”段絕垣率先輕聲的呼喚對方。
“邪、惡!”遲怒的臉上充滿著驚喜。
“怒、邪!”殷堊的臉上也充滿著訝異的意外驚喜。
“我們是兄弟?!”段絕垣震驚地說出令人駭然的話語。
沒錯!他們前世是最親的三兄弟,在彼此觸碰的剎那間,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毫不保留地釋放出來。
“對,我們終於遇上了。”遲怒按捺不住心中狂喜而熱淚盈眶。
“沒想到我居然還有其他兄弟。”殷堊震驚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段絕垣緊握著遲怒和殷堊,“相信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不會,絕對不會!”遲怒笑逐顏開地應諾。
“嗯。”殷堊面帶笑容地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