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老夫人在靜堂裡吃齋唸佛。”
楊庭軒哼著:“是該好好地念唸佛了。”
“公子,你讓小的去打聽這些……”
“需要我向你解釋嗎?”楊庭軒拿著厲眼掃著木子,木子趕緊垂眸,惶恐地應著:“不敢。”
楊庭軒哼了一聲。
“初藍是什麼反應?”
楊庭軒忽然淺淺地笑問著,木子覺得自家公子有點過份,因為他的一點改觀,就為寒姑娘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現在寒姑娘深陷麻煩之中,自家公子倒是在一旁看笑話似的。
“公子指的是哪一件事?”
“孫媒婆到夜家倒提媒的事。”楊庭軒自己拿來衣裳,穿上了外衣,遮住了受傷的右肩,下了床,走到房裡的圓桌前坐下,好整以閒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來喝。
“小的沒有打聽到。”
孫媒婆到夜家倒提媒,在場的人僅有寒初藍和李氏,木子不可能向李氏打聽結果,更不敢撞到寒初藍那裡去。
“呵呵。”楊庭軒低笑起來,腦裡浮現寒初藍那副精明的樣子,眸子深邃,低低地說著:“她保證能讓孫媒婆撞個鐵板,還能博得孫媒婆的好感,然後……大鬧她的孃家!”
木子不相信地看著自家公子自顧自地品著香茗。
心裡腹誹著:公子不過是見了人家兩次,就能摸透人家的心思?
“我真想看看她辣起來的樣子。”
楊庭軒忽然嚮往地低喃。
木子:……
“過些日子,我想去看看她的菜種出來了沒有……”楊庭軒又低喃著,他喜歡和她交手!
從他接管自家酒樓開始,見過的生意人何其多,唯一給他震撼的便是寒初藍,無貨也敢和他談交易!
想起那天的情景,楊庭軒唇邊的笑意漸濃。
右肩上的痛,都讓他忽略了。
“咚咚”
房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木子先是看一眼楊庭軒,見到楊庭軒沒有什麼表示,才去開門。站在門前的是楊庭軒跟前的一等丫環融雪,木子一見是融雪,就微微地紅了臉,溫聲問著:“融雪姐姐,怎麼了?”
“木子,公子的傷還痛嗎?老爺差人來請公子到迎客樓見客。”融雪淺淺地問著,視線越過了木子,往房裡掃去,看到楊庭軒像平時那般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喝著茶,受的傷似乎已經不礙事似的。
不久前,楊府還因為公子的傷,鬧得雞犬不寧呢。
木子錯開身子,讓融雪進房。
融雪走到楊庭軒面前,恭恭敬敬地把楊老爺的話複述一遍。
楊庭軒手裡的茶杯都沒有放下,淡冷地問道:“是什麼客人,如此的重要?”不知道他受了傷嗎?老爹可是緊張他的傷緊張到不得了的地步,竟然還在這個時候讓他去迎客樓見客!
“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客人是從京城來的,有縣太爺陪著,據說那位客人想在府上小住些時候。”融雪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楊庭軒。
楊庭軒正在喝茶的動作一頓,慢騰騰地放下茶杯,看向融雪,眼神沒有看寒初藍時的肆無忌憚,有著的是深思,“縣太爺陪著?京城來的?大官嗎?”清水縣雖不是窮鄉僻裡,但距離帝都十萬八千里,可謂山高皇帝遠的,極少會有京城的官兒到此。
“奴婢不知道客人的身份,看縣太爺對客人的恭敬來看,那位客人必定是個有著極高身份的人,因為縣太爺連看一眼客人的正面都不敢。”融雪僅是在楊老爺的傳喚之下,進了一次迎客樓,便把縣太爺對京城來的客人態度瞧得清清楚楚的,可見她是個極為心細的人。
“公子,幾位小姐也都到了迎客樓見客。”
融雪又補充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