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澤和懷真獵了那麼多的野兔山雞回來,她要養是可以的,不過宰一隻給大家吃,新增些營養也不為過,她卻……
右手忽然被一隻有了些許繭的大手握住,那是夜千澤的手。在寒初藍還沒有滲入夜家的生活之前,夜千澤雖然天天到後山去砍柴,也會和李氏一起到田裡地裡做事,可他的手還是白皙修長的,嫩嫩的,像是那些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如今,在她的影響之下,哪怕他砍柴還會弄得滿手掌都是水泡,可他的手已經慢慢地長了薄薄的一層繭,這樣子下去,不久的將來,他的大掌就會像她的一樣,因為長期勞作,而長滿厚厚的繭。
對於這一點,寒初藍倒是沒有愧疚之心,夜千澤需要歷練,不僅僅是武功修為的歷練,還有來自現實,來自生活的歷練,否則他就只能是那個被保護得不知道外面天高地厚的“溫室花朵”。
夜千澤將來要走的路,以穿越小說的劇情來看,必定充滿血雨腥風,如果他連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都沒有,談什麼乘風破浪?談什麼為母復仇?或者其他更重要的事?
“藍兒。”
夜千澤在她身側溫柔地說道:“你為了我們不餓肚子已經付出太多了,不要自責。能有吃的,大家都很滿足了,不會怪你不給我們吃肉的。”
寒初藍側目仰視他,他瞧出了她剛剛的自責?
“早晚有一天,我能讓你們每餐都有肉吃。”
寒初藍定定地說道。
夜千澤深深地看著她,握緊她的手。
抽回自己的手,寒初藍沒有和夜千澤“卿卿我我”,轉身進了屋。
夜千澤示意懷真把柴挑到屋簷下襬放好,他尾隨著寒初藍而入。寒初藍進屋後,看到寒奶奶正在洗米,準備煮粥,寒爺爺習慣性地拿了幾條的紅薯刨淨薯皮,打算煮紅薯粥。
“奶奶,多添些米,爺爺,多添幾條紅薯,今天晚上煮飯吃。”寒初藍淡淡地說道,又去廚房的菜籃子看了看,有一籃子的紅薯葉,夜家現在基本上沒有種著菜,李氏以前曾種了空心菜,打理得不好,幸虧空心菜容易生長,哪怕李氏打理得不好,也能吃上青菜。收留了傅氏兄妹之後,懷雲便常摘些紅薯葉回來當菜吃。
寒初藍拿著菜籃子走出來,走到門前坐下,藉著天空中還有著點餘暉,剝著紅薯葉的莖皮,剝過莖皮的紅薯吐煮起來才好吃,顯得特別的嫩,否則容易葉熟了,莖還是生的。
聽到寒初藍說今天晚上煮紅薯飯吃,眾人又是一喜。
有肉,有菜,有飯,如同過年一般。
只有夜千澤知道寒初藍帶著什麼樣的心情為大家加菜。
他默默地在寒初藍的身邊蹲下,幫著寒初藍削著紅薯葉莖的皮。
懷雲進來後,寒初藍讓她剝著紅薯呀莖皮,她則起身走向寒爺爺,從寒爺爺身邊拿走了寒爺爺刨好薯皮的紅薯,便晃進了廚房裡。
除了殺個山雞,煮紅薯飯,炒盤紅薯葉之外,寒初藍還想著做一樣她在二十一世紀讀中學時最愛吃的——炸紅薯餅。
“藍兒,水燒開了。”
寒初藍才洗好紅薯,李氏看到鍋裡的水開了,叫著寒初藍。
寒初藍嗯了一聲,暫時放下了紅薯,走去拎來了那隻最壯的死山雞,山雞已死,割不了血,不過不割血的雞鴨,肉色很不好看。寒初藍摸摸山雞的身子,還沒有完全硬化,應該還能流出些許的血來。她拿來刀,往雞的脖子上一抹,果真還有些許的血流出來。
倒提起山雞,儘量讓山雞還沒有完全凝固的血流出來。
雞血僅是流了些許,便沒有了。
寒初藍有點懊悔,早在發現山雞死的時候,就抹雞脖子放血才適合的。不過,就算肉色不好,也是能吃的。她反正是要煮雞湯,肉色好不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