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慰又是苦澀地想著,他的兒子也是個情種。只是他這個情種卻無法從一而終,死守著亡妻的靈魂度過餘生,被高堂逼著再娶,負了亡妻……他希望他的兒子能夠真正地幸福,不用再遭受到他與亡妻那種生離死別的痛苦。
可是……
夜沐眼神一冷,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無心戀權勢,現在,他就要戀上一戀了,只為給他的愛兒鋪下一條能與心愛女人共度白頭的路,那怕那條路到最後有可能會讓他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四面楚歌,甚至要了他的命。
“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回長風苑陪藍兒。”
夜千澤說著,似是想走,其實是坐了下來。
夜沐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事情告訴了夜千澤。他一邊說一邊小心地察看著夜千澤的臉色,看到夜千澤還是像剛才那般淡淡冷冷的,俊臉上什麼變化都沒有,只是鳳眸變得如同無底洞一般,看不到底,猜不透他的心裡在想著什麼。
“澤兒,你的意思呢?”
夜千澤淡冷地站了起來,抿緊唇,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大步離去。
“澤兒……”
“他們想玩什麼花樣,咱們陪著就是,看看到底是誰玩死誰!”
在夜沐想追出門的時候,夜千澤淡冷的話飄了回來,灌進了夜沐的耳裡,他頓住腳步,忽地淡淡地笑了起來,他的兒子,才是不省油的那盞燈呀。
他期待著,期待著他的兒子大放光彩,震攝天下的那一天到來!
夜千澤回到長風苑的時候,寒初藍正坐在房裡的桌子前畫著什麼,看到他回來了,她抬眸衝他甜甜一笑,溫聲問著:“千澤,你回來了。”
夜千澤走到她的身後,伸手就把她扶拉起來,然後緊緊地摟入懷裡。
寒初藍一愣,卻沒有掙扎,放任他把她緊摟在懷裡,甚至越摟越緊。
腳下騰空,夜千澤把她抱了起來,一旋身,就把她置放於床上,他的身子疊上來,低首就吻上她的唇。寒初藍依舊不問,也不拒絕他的求歡,任他深深地吻著她,扯開彼此的束縛,溫柔又霸道地與她燃燒了一回。
“藍兒。”
夜千澤把頭埋在寒初藍的脖子上,沉重的身子還覆在寒初藍的嬌軀上,低啞地叫著,“藍兒,我們又要分開了。”
聞言,寒初藍一震。
又要分開了?他又要出遠門辦事嗎?
“我要去西營練兵,練兵營中不能隨意地攜帶家眷的,不過我會盡量抽空回來的,如果能把那些山芋都烤熟吃了,我一定會把你帶到身邊的。”男兒有志,但也有愛。
他可以接下夜無極交給他的這個任務,去接下西營那三千雲家殘軍,可他又捨不得自己的愛妻,他害怕自己不在她的身邊,她會被人欺負。雖有父親在,父親忙於公事,有時候,有些事,父親也是不知道的。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愛妻,才回來,他就要把她丟在家裡,她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皇祖母又對她意見多多的……
“你要去西營練兵?”寒初藍推開他,炯炯地望著他,還沒有消化掉他話裡的意思。
練兵,那便是軍營。
軍營不是誰都可以去的,她也知道。
只是,他又不是將,幹嘛去軍營練兵?
側身在她的身邊躺下,夜千澤還不忘把她撈入懷裡摟著,把事情都告訴了她。說完後,他歉意地撫著她的秀髮,歉意地說道:“藍兒,我對不起你,要把你獨自留在府上。”
寒初藍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認真地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千澤,不要這樣說,你也沒有對不起我,我理解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不管你要去做什麼,要去多長時間,我都會支援你,都會在家裡等你,等你回來,一個月,我便等一個月,一年,我便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