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意,他忽然也澀澀地笑了起來,或許,當年參與的,知曉的人,都有過悔意吧。
但為了各自的利盈,他們又只能犧牲一些他們得不到的人。
“昊兒,像她!”
黑袍男子低低地又說了一句。
“西營,估計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他,帶著一股天生的領袖風範。”
“她,不該來,昊兒也不該來到這個世上……”黑袍男子手裡的酒杯倏地被他捏碎了,在他掌心鬆開的時候,酒杯變成了粉末,他一揚手,那些粉末隨著灌進來的春風吹出了窗外。
“大曆國會出兵的。”
“爺知道。”
“戰事起,是他的劫,不管是勝是負,他的路只有一條:死!”
“她,肯定會恨死我們的了……”
“既然被恨了,何必在乎她更恨……”
死寂。
誰都不再說話,只有低低的殺氣在兩個人之間迴旋著,久久不去。
……
賓士的駿馬,白色的衣衫如同雪花飄舞。
一隻信鴿忽然飛來,馬背上的人朝半空中一招手,下一刻,信鴿已經落在他的手中,他單手策馬奔騰,單手取下了信鴿上的小紙條,展開小紙條看了一眼後,唇邊逸出淡淡的笑,手一鬆,信鴿回到天空,而他繼續策馬賓士,那風姿瀟灑而倜儻。
寒初藍,這般聰明的你,教我如何不愛你!
……
寒初藍回到府裡,把給太皇太后煮麵條的事說給了周妃和李氏聽,聽到她向太皇太后索要一塊匾,周妃問著:“藍兒,你要那塊匾做甚?”
“開面館呀。”
“開面館?”周妃聽得臉色微變。“藍兒,這不太好吧,你是不是手頭上緊張,母妃吩咐下去,你的例錢每月再添多五十兩。”
“母妃,藍兒命賤,不是天生的金枝玉葉,不喜歡過著這種養尊處優,碌碌無為的日子,藍兒沒什麼本事,只知道種種田,種種菜,做點小吃的,以此謀生。再說,自力更生比依賴著他人而生存,不是更好嗎?”
“可是,你如今這身份……”
“身份又不能吃。”
“世子知道了怕是會生氣的。”
寒初藍笑著,“千澤說過了,這個家我作主,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都支援我。”再說了,她現在努力去賺錢,也是為了將來幫夜千澤一把,以她看過的那些穿越小說積累的經驗來看,夜千澤最後必定會走上徵天下之路,那樣需要很多錢來作軍餉呢。她不懂兵法,不會武功,無法與丈夫拼肩作戰,但她能從其他方面幫到丈夫。
當然了,這些未雨綢繆的想法,寒初藍是不會說出來的,就連夜千澤,她都不曾說過。夜千澤對她的來處已有了懷疑,或者說夜千澤已經知道她不是他原來的那個妻子,所以他才會一再地要求她答應他,不管在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離開他。
如今,她都表露出太多了,再說出那些話來,只怕夜千澤會更加的害怕,會想盡辦法把她拴在他的身邊。她不想讓他帶著這種擔心去闖那條能讓他強大起來的路,那樣會讓他有所顧忌,有軟肋。她是他的軟肋,可她也可以做一個不讓他擔心的軟肋。
夜千澤寵妻成癮,周妃深有體會,聽到寒初藍這樣說,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以免鬧得婆媳關係不好。
當天下午,寒初藍就帶著星月,命小七趕車,主僕三人直奔東城大街而去,在那裡租了一個鋪子,又買了不少的桌子,長凳,再簡單地準備一下,麵館基本上就可以開張了。寒初藍打算接回夜錦英後就馬上開張麵館,她會教識夜錦英如何煮出像康師傅泡麵味道的麵條,麵條也還有很多吃法,煮,湯,炸,炒都可以。
酒樓要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