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辨出來。
葉歡的臉頰越來越紅,臉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汗珠又因為臉頰的火熱,蒸發成絲絲霧氣。陸飛眼神有力的盯著葉歡,身體婉如雕琢的盤石,紋絲不動。
葉歡頭頂和臉頰的霧氣,越來越少,直到最後消失不見。葉知秋驚恐的發現,父親四肢腕部的銀針,竟然又開始緩慢的變色了。
銀針顏色的變化過程,跟先前一模一樣,只是這次,銀針的眼色卻變成了黑色。那黑色越來越重,直到最後變得如墨一般。
陸飛閉目吸氣,猛地收回點在葉歡太陽穴的手指。緊接著一睜眼,左右一擺手,葉知秋只覺得眼前一晃,父親腕部的銀針悉數收回。
陸飛將銀針往擺放銀針包的桌前一丟,銀針周圍包裹著的那股黑色,緩慢的融化在桌前,散發出陣陣惡臭。
葉知秋看了看手錶,忍不住吃驚的張大嘴巴。在剛剛擔驚受怕的治療之時,葉知秋絲毫未感受到時間的流逝。等到治療結束,才赫然發現,陸飛已經給父親醫治了整整一個小時。
葉知秋再看向陸飛,忍不住萬分心疼起來。陸飛臉色略顯蒼白,嘴唇看不出一絲血色,額頭也一陣陣的冒著虛汗,整個人看起來萬分疲憊。
“你沒事吧?”葉知秋關切的問道。
“沒事。”陸飛虛弱的搖搖頭,“岳父中毒太深,已經入了心臟。我必須將自身血魄注入銀針,用內力逼出一部分毒性後,封存他的關鍵穴位。下一次就沒這麼辛苦了。”
葉知秋的眼眶有些溼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滿懷感激的看著陸飛。從陸飛狀態來看,根本沒他說的這麼輕鬆,一個陌生人,竟然肯為自己付出這麼多。
“你將岳父放平就行了。”陸飛眼神裡寫滿了疲憊。
葉知秋將葉歡放平在床上,蓋上一層薄薄的毯子,這才趕忙下樓給陸飛衝了一杯蜂蜜水。
陸飛輕抿了兩口蜂蜜水,先前如狼似虎的吃相,消失殆盡。陸飛放下杯子,輕嘆一口氣,“師傅說的沒錯。風影之毒,怕是世上最難解的毒了。”
“什麼意思?”葉知秋不解的反問道。
“一般的毒,我只需依靠內力就能將它逼出。可風影之毒,太厲害了。它宛如一條鮮活的毒蟲,我逼出一條,它跟著就繁殖出兩條。”
“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毒?”葉知秋臉色驚變,“那剛剛逼出來的毒,豈不是……”
“我用內力將毒物逼離岳父體內某些器官,在毒物分裂繁殖反擊之前,用銀針和內力將器官通路快速封閉。同時將我的血魄注入這些器官。這樣即避免了毒物的二次傷害,又保證了器官的存活。”陸飛深呼一口氣,這就是自己為什麼異常疲憊的原因。
“那我們能不能用這種方式,慢慢的給父親驅毒?”葉知秋驚喜的看向陸飛。
“不能。除非你想謀殺親夫。”陸飛虛弱的撇嘴一笑,“我現在的修為處於人魄境界。血魄的凝聚異常困難,我每給岳父治療一次的血魄,至少要一年才能凝聚而成。給岳父治療到冬天的時候,我自身先前儲存的血魄已經要耗費殆盡。依靠驅毒方式繼續治療下去,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我掛了。要麼,我沒掛,但岳父體內的毒素還尚存一絲,而後瘋狂反噬,前面所有的一切,功虧一簣。”
“既然風影這麼厲害,那我們找到冰蛇,豈不是也沒有把握將父親治好?”葉知秋的話語裡有了一絲喪氣。
“那就不一樣了。”陸飛虛弱一笑,“冰蛇是風影的唯一克星。只要找到冰蛇,就能將岳父所有器官凍結,風影到時候也會跟著停止活力,我們自然就能將它逼出體內。”
“那只有這樣了。”葉知秋咬著嘴唇,心裡暗暗祈禱。
“我好累。我要回去休息一會。”陸飛血魄和內力的過度耗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