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自己種種花,喝喝茶,慢慢地又過起了悠閒的日子。
只是東邊不煩,西邊煩。
自己前腳剛回來,後腳,靖國公的拜帖就送上了門。
靖國公顏鳴這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講述他的習性,說得難聽點,他就是一塊滾刀肉。
臉皮厚得如同銅牆鐵壁,劍刺不穿,刀砍不爛。
溫之衡點頭,朝青松點頭。
“接了吧。”
隔日,靖國公就笑呵呵地上了門。
會客堂內,溫之衡早已準備了上好的茶,就等著他的光臨。
“靖國公,真是稀客…”
靖國公左看右看,笑嘻嘻道。
“溫大人繁忙之中,還能抽時間見我一面,這是我的福氣。”
溫之衡客氣地笑了一聲。
“靖國公今日來,所為何事?”
靖國公上下打量著溫之衡,表示很滿意。
“沒什麼事,我們官場打交道這麼多年,都沒好生私底下說過話,說不定我們之間的關係還能更進一步。”
溫之衡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靖國公,究竟有何話,不妨直說。”
“我女兒看上你了,說很喜歡你,反正你也未曾娶妻,要不我們結個親家,你覺得如何?”
溫之衡笑了一聲。
“我覺得不如何,你比我大幾歲,我比你女兒大幾歲,她是還想再嫁一個爹,我也不想娶一個女兒。”
靖國公聽了反而哈哈大笑。
“想娶誰,年紀不是問題,我女兒心悅你,她不介意。”
溫之衡面無表情說道。
“介意的是我。”
靖國公聽了,臉上的笑意黯淡了許多。
“何必呢,多讓人傷心,我女兒頂頂好的,又乖巧,又懂事,人長得美還孝順,打京都裡找,去哪找這麼好的女兒。“
溫之衡放下手中的茶碗說道。
“靖國公沒什麼事,那溫某也不強留,青松,送客。”
“誒,別,別走啊…”
顏鳴看著溫之衡離去的身影,嘆實在可惜。
顏佑寧看得父親的失敗而歸,很是疑惑。
“我聽得表姨說,他這麼多年不成親,聽說是心裡有人了,究竟是何人,阿爹,你知曉嗎?”
靖國公搖了搖頭。
“不太清楚,不過,一個痴情的人兒,是頂好的人,有責任,有擔當,女兒你眼光不錯,你阿爹,想盡辦法給你促成這個事。”
顏佑寧搖了搖頭。
“阿爹,你先莫要插手,我只怕弄巧成拙。他是頂好的兒郎,若是強逼,肯定要傷了和氣。”
“那要如何?”
顏佑寧想了想。
“我很想知道,他心裡的那個人是誰,這樣,我才能與他說的上話,說的上話才能有機會不是嗎?他什麼都不缺,就缺這個。”
青松剛走入院門時,被底下一個護衛喊住了。
“大人,那位郡主又來爬牆了。”
青松疑惑道。
“那你們把她請走就是了。”
那護衛低著頭說道。
“請不走。”
“為何?”
“大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青松跑到那小郡主經常攀爬的地兒,發現她坐在高聳的圍牆上,兩眼骨碌碌地左看右看,兩隻腳在空中前後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