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又把八大家族看得死死的,她瞬間就輕鬆起來。
三月,京都。
凌雲閣,來往人員不斷,最近這兩年,溫之衡除了處理手頭上的政務,還要忙著接裴珞疏攻擊的招數。
有御史在朝堂上彈劾他,說當年溫肅侯府貪汙案確實證據確鑿,駙馬之子死在房陵,恐與溫之衡脫不了干係,要聖上裁決,重新審理此案,並查清駙馬之死的真正凶手。
溫之衡平靜的聽著那些人爭吵,等那些人吵完,聖上輕描淡寫問溫之衡。
“你如何解釋?”
溫之衡朝聖上行了一禮,不卑不亢。
“那麼多年過去了,有很多事情微臣都記不清,御史臺如此言之鑿鑿,想必是有證據,麻煩請出來由聖上裁決,畢竟當年溫肅侯府從房陵能夠返回,是聖上在證據公之於眾,並親自批朱,憐憫溫肅侯府…”
他繼續說。
“微臣回來後,波折不斷,議論不斷,想必是因聖上太過抬舉微臣之故,還請聖上憐憫微臣,不然微臣恐心難安。”
這些話,溫之衡字字句句在講自己的心酸,實則在對聖上行溢美之詞,再說,如此遙遠的,又是經過聖上自己親手裁決,他不可能也不會把這件事情重提。
“罷了,之衡如此操勞國事,你們御史臺也做點實事,別總揪著以前的那點過往不放。”
聖上偏寵溫之衡,朝堂上也無人敢說話。
況且,這裡還有溫之衡一手提拔起來的相府門生。
為此,聖上為了安慰他,還特賜予黃金千兩,玉如意一封。
再之後,吏部又參,溫之衡的門生仗著相府的勢力,在科考期間,行賄賂之事。
而且,證據早已供在聖上的龍案之上。
聖上把奏摺一扔,嚇得朝堂上人心惶恐。
“你們吏部是吃乾飯的嗎?現在才將事情呈上來?”
溫之衡垂眸,仿若朝臣對他的指控與他無關。
“丞相處理政務之餘,教導門生,總有那麼一兩個行事不正不端之人,他早已將這件事,在三日之前上報於朕,並自己願接受責罰,承擔自己的失察,管束不力之罪,而你們,懈怠本職,尸位素餐,你們穿上這身紅袍,不覺得有愧嗎?”
胡老爺子抬眸看了一眼溫之衡,他,實在太過狡猾,裴珞疏恐不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