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為人治病全憑自己的好惡。他入眼的人分文不取。如果他瞧不起你,哪怕你給座金山銀山他也不為所動,照樣趕你走。此人又好雲遊四方,常常不見蹤跡,要找到他,往往得靠機緣運氣。我知道你是一個清高的人,怕你受不了那份腌臢氣,所以小可不曾說得。現看你孫女病入膏肓,你又愛女情深,才要你碰碰運氣。”
“世上居然有此怪人!”駝子驚歎道。
“世上有真才實學之人,大多性格孤僻古怪,也不足為奇。”那農戶道:“員外,我家娘子說世上之事莫過於一個心誠,心誠則靈。我想只要員外夠心誠,那松陽大師還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那駝子行禮道:“老先生此話甚是有理。謝謝你家娘子,在下救人心切這就整治行裝,去見那松陽大師。”
駝子出得門來,見那魏青站在房門之外。表情甚是痛苦就驚異道:“青兒是不是柔兒的病情反覆了,這可如何是好?真是愁殺人也。”
魏青含淚道:“大師傅,柔兒吃了那郎中之藥,一點也不見好,今天反而連人都認不出了。嘴裡只是胡言亂語,青兒心裡惶急,只好來找大師傅商議。不知大師傅可有辦法?”駝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臉色憂愁,不置可否。
“大師傅!”魏青突地悲叫一聲,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駝子臉色一變,雙手來拉魏青,嘴裡道:“青兒,你這是幹什麼?”魏青泣道:“大師傅,你剛才和黃老伯的話我都聽到了,青兒懇請大師傅救救柔兒。”
駝子拉起魏青,拍拍他的頭道:“青兒,不是大師傅不救柔兒,你剛才都聽到老先生的話了。如果那松陽大師是求錢財,倒也好說,大師傅拼了性命也要湊夠費用相救柔兒。但此人性格古怪,實在勉強不來,也不知他是否願意施救?”
魏青趕忙道:“大師傅,我們沒有試過怎麼知道那松陽大師不肯相救?大師傅放心,只要黃老伯的話屬實。弟子哪怕吃盡千辛萬苦,即使舍了性命不要,弟子也要相請那松陽大師相救柔兒。”
“好!好!大師傅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駝子點頭道:“青兒既然有如此心意,我們就去那喜客泉,相見那松陽大師。”
駝子和魏青把安馨柔送到喜客泉,已是中午了。臨近五月,天氣已經慢慢地炎熱了起來,由於爬山下坡的,兩個人都出了一身臭汗。到了喜客泉見那風景比別處甚是不同,此處林木稠密,空氣清新涼爽。那林木叢中掩映著一汪清澈無比的池水,倒映著藍天白雲,蒼松翠柏,景緻甚是迷人。那水池旁邊有一道觀,觀上有一橫匾,上面有四個龍飛鳳舞的墨字“懸壺濟世”,想來就是松陽道長的住所了。不過此處雖然住著一代名醫,門前卻冷冷清清,想來定是和那松陽道長怪異的為人有關了。
兩人下得泉來,在池邊洗臉淨手,那手掌一撥,那池中頓時水珠湧動,狀似翠嶺吐玉,十分的有趣。兩人看得呆了,心道怪不得此處名喚喜客泉,原來這泉水應聲而動,真有喜迎賓客之意。只是可恨那松陽道長脾氣古怪,待人冷淡,頗負了這喜客泉的名聲。
兩人洗好手,來到觀前叩門,半天方有一童子開啟道觀之門,此童子十四五歲年紀,頭上挽了一個雙鬟眉目還算清秀,可能是嫌兩人攪了他清靜,神色頗為不友好。二人趕忙說明來意,那童子看了一眼駝子背上的安馨柔一眼,冷冰冰地扔了一句:“我家主人出去採藥去了。”砰地一聲就關上門,再叫百呼不應。二人吃了一個閉門羹,弄得好生沒趣。只好負了安馨柔到林中坐地。那駝子吃不過癮,氣忿忿地道:“這小廝好生無禮,不如一把火燒了這廝道觀,看他還閉不閉鳥門。”
魏青驚道:“大師傅不可魯莽,這樣豈不是害了柔兒性命。”
“青兒放心,大師傅不過是說笑而已,怎會如此不知輕重、好歹。”那駝子笑笑又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