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似的。
等到父親進臥房以後,海藍臉上的笑容才慢慢地消失,她低低地嘆了口氣,拿起針來一針針地刺入挑出,卻覺得好像刺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靈魂。
究竟什麼時候費恩才會來?
他是不是已經完全忘了這回事了?
費恩的確完完全全地忘記和海藍相約共進晚餐的事了。
他答應依依的要求與她一起吃晚餐,而依依的表現簡直跌破專家眼鏡,不但溫柔親切,還幽默連連,他有幾次都被她逗得忍俊不住。
實在是和平常的她差太多了。
他們倆坐在玫瑰酒店的頂褸,吃著法式晚餐、喝著紅酒,透過落地窗望向美麗的臺北夜色,點點燦爛的萬家燈火閃爍著動人的光暈。
這真是一大享受。
下次他定要帶海藍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她臉上驚奇的表情了。
“你想什麼?”依依的話穿透他的思緒。
“嗯?什麼?”他閃了神,回過神後不禁微微一笑。
依依的玉臉泛著醺然的紅暈,美得像佔典畫裡的姑娘。
“我說,你在想什麼呢?”
他淡淡一笑,“我在想,為什麼你平常都不讓大家看到這番面貌呢?”
她再啜了一口紅酒,醺然地微笑,“我怎麼可以讓大家看到我不嚴肅的時候呢?我是副局長的女兒呀,不知道有多少人認為我是靠我父親的背景才坐到副組長這個位子來,更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我摔下來。”
“看來有這麼一位出色的父親,你的壓力也很大。”他溫和地道,第一次對她另眼相看了。
雖然他從不因她是副局長的女兒而有大小眼,但是他始終覺得她不該將自己繃得那麼緊,好像是要向世人證明些什麼……原來她也有苦處。
他低低地嘆息著。看來她已承受了太多外人的眼光,還有她給自己的心理包袱與壓力。
難怪她在各種行為表現上都如此倔強。
“你知道嗎?你們每次去唱歌,其實我也好想去,可是我又怕人家說我身為副局長的女兒,竟然還帶頭去那種場所流連……雖然唱歌不是壞事,可是我什麼都不能做……我的心裡……好嘔……”她有點失態了,因為酒意的關係,她連淚水都流了出來。
可見得她已經壓抑太久了。
他無聲嘆息,取出了一方素淨的帕子給她,“來。”
依依伸手接過,捂住了幾乎忍不住的淚水和哽咽,嗅著帕子上特有的男人幽香,又是坐在心儀的男人面前,這一刻她真想把所有的壓力和委屈哭出來。
他可會輕輕地摟住她,給她最溫柔深情的關懷?
她不敢試,怕後果會讓自己好難堪、好難堪……
他溫柔憐憫地凝視著她,再遞了一杯水給她,“別再喝酒了,酒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現在喝了只是徒然傷心、傷身罷了。”
他怎麼能這麼溫柔迷人呢?依依哭得雙肩微微顫動,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來!”她突然吸了吸鼻子,舉起水晶杯道:“乾杯,為警察干杯,為緝毒組乾杯,為……我們兩個乾杯!”
他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她,“你不能再喝了。”
“為什麼?”她淚眼婆娑,精心畫的妝都花了,卻越顯楚楚動人。
“我待會兒還要送你回去,”他努力想讓氣氛輕鬆一點,“你喝醉了,我可扛不動你。”
“怎麼會呢?”她輕輕地打了個酒嗝,酒意上湧,兩眼迷,“還是你根本不想送我回去?你討厭我,我知道你討厭我……”
費恩傷腦筋地望著他的副組長,開始考慮把她打昏後拖回她家的可能性了。
不行!這樣副局長一定會誤會他把她怎樣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