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七點鐘,夕陽西下,正是勞累一天的人們回家用餐休息的時間,往往很少有人在外頭閒逛,但街頭熙熙攘攘,人頭攢動,把街心廣場圍得水洩不通,真是怪事一件,難道又有什麼出名的吟遊詩人或那個宮廷男高音在表演?
馬伕坐得高,望得遠,只看一眼便瞅見街心噴泉處的那番景象,叫了一聲“我的媽呀!”嚇得差點栽倒。
黛兒伸著腦袋,奮力往窗外望去,沈之默把她拉回懷裡,說:“不用看了,那是教父送給你的禮物。”
“禮物?是什麼呀?”黛兒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萬分期待。
“昨天欺負你的人,我讓他在這裡懺悔自己的罪孽,他再也不會去欺負別人了。”
“太好了,撒加叔叔,你真厲害,讓他們都聽你的話。”
“他們都是聽話的狗。”
“為什麼?”
“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
樓上的呻吟聲和喘氣聲還在持續,獨眼狼沙恩狠狠拍出一張紙牌說:“我賭他們最多還有三分鐘就能結束。”另一個人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罵道:“好傢伙,趁著說話分散大夥注意力,敢偷換牌,我去你媽的!”頓時,從衣袖裡掉出十多張紙牌,在座的七八個人紛紛為之色變。
獨眼狼沙恩氣急敗壞,立即拍桌子道:“剛才打得好好的,我怎麼知道?好啊,你突然抓住我的手,就是趁機往我衣袖裡塞牌,故意栽贓嫁禍!他孃的,老子跟你沒完!”
那人已經一拳朝他眼睛打去,牌局亂成一團。
這是位於春水街的愛之夜酒館,上下三層樓,五六十個姑娘,專門經營皮肉生意,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生意還算不錯,環境安全,價格也很公道,因此回頭客不少。然而這裡實際上是黑手兄弟會盤踞在春水街的窩點,連同附近十幾家妓院都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內,時常偷稅漏稅,也不用向哪一方勢力交納保護費,有時候還仗著人多勢眾暴力抗法,在這一帶,誰都不敢拿正眼看他們。
他們的頭領錫得尼,綽號剃刀,為人陰狠毒辣,說一不二,手下四十多名身手不凡的兄弟,裝備著桐樹街矮人鐵匠鋪鍛造的利劍長刀,雄心勃勃,甚至妄想霸住整條街吃獨食。
獨眼狼沙恩是錫得尼的得力助手,酷愛賭博,偏偏沒什麼賭品,喜歡作弊,常與同伴們鬧出矛盾。
這時門口嘭的一聲被人撞開,兩個人提著砍刀衝進來,沙恩見狀破口大罵道:“好啊,爭不過了就想下毒手,我知道了,你個兔崽子眼紅我和錫得尼的關係,來呀,上來啊,老子跟你拼了!”
那個闖進來的人愕然不解,叫道:“獨眼狼你們搞什麼,外面有人鬧事,還不快點上去?”
“什麼?哪個瞎了眼睛的東西敢找兄弟會的麻煩?”
話音剛落,只見門外火光一閃,“砰”,一聲沉悶的震響,那人太陽穴現出一個幽深的窟窿,汨汨往外冒出滾燙鮮血,圓睜雙眼,直挺挺倒在地上,離得較近的人被鮮血灑了一頭一臉,腥味沖天而起。
第150章 黑手兄弟會
恩等人都驚得呆了,愣在當場。失神片刻,七八人“哪個狗雜種不要命了!”紛紛抄起砍刀。
“千萬別激動,有話好商量。”沈之默沉穩冷淡的聲音出現在門口處,手裡提著卡拉波徒弟的垃圾獵槍,還作態吹掉槍口的硝煙。奧布里和幾名血鴉堂兄弟跟進來,撲向他們。
沙恩怒道:“兄弟們,上,不用給我面子!”那個抓他作弊的人不屑道:“你早就沒有面子了,叫什麼叫了。兄弟們上,不用給獨眼狼面子!”
奧布里的闊劍與他相交,叮的一聲,兩人各自分開,放棄了刺殺技巧的盜賊純粹就是在以己之短,攻人之長。黑手兄弟會常年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