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徒在喂招一般,劍來劍往,無一不可以化解,自然是有驚無險,有狠難使。蕭成化連發數劍,俱被白素儀以本門劍法化去,心頭禁不住又驚又怒,沉聲喝道:“住手,你到底是誰?”
“不用住手。”白素儀劍勢倏進,抖一劍直刺過去,口中喝道:“你已經知道我姓白了,多言無益,接招。”劍光一閃,由直取心腹,滑奔對方右肩,再一轉橫削頭顱。蕭成化聽得勃然大怒,歷笑道:“小子,你以為我殺不了你麼?”
白素儀冷笑道:“不錯,今晚你不殺我,我也非殺你不可,咱們總得有一個人倒下去。”不,同是紫氣東來劍法,他使的竟是硬打硬拼的招式。
古人說得好,一人拼命,萬夫莫當,白素儀這一手就是奮不顧身的打法。蕭成化劍上造詣,雖然比白素儀深厚得多,但這下因對方著著逼進,劍劍俱是殺著。殺著原也不難化解,但這種拼命的打法,就是化解,也得落個兩敗俱傷,是以竟被白素儀逼得連退了數步之多。
白素儀乘機逼進,右手長劍採最瀧歷的攻勢,左手抬處,打出五支金針。舒崇眼看兩人劍光繚繞,打得如火如荼,心頭也暗暗震驚,差幸半路里出一個白素儀來,替自己擋了頭陣,若是換自己,只怕很難接得下蕭成化五十招。
他究竟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之久,見過大風浪的人,自己武功縱然不及蕭成化,但看總看得出來,白素儀年歲不大,若論劍上功力,自然要比蕭成化遜上了一籌,他先前見招拆招,尚可應付,但後來的一派進手招式,卻是險中求勝,捨生忘死的拼命打法。
這種打法,要碰上較自己弱的敵人,才好運用,若是對手比自己強,隨時都會露出破綻來,正是予敵以可乘之機,只要對方讓過幾劍,必有殺手,豈足持久?心中不禁一急,尖聲道:“他怎可使出拼命的打法來?雨霜,你站著別動,他為了為父和對方拼命,為父不能讓他傷在蕭成化的劍下。”—手提起金槍,正待掠出。
舒雨霜急忙攔道:“爹,不用你老人家出馬,女兒一下就可以打下那姓蕭的劍來。”她一俯身,從地上撿起一粒石子,扣著中指彈了出去。舒崇發現了,李雲龍自然也發現了。他看出白素儀賢弟忽然奮不顧身的揮劍進招,心頭不由猛吃一驚,急忙悄聲道:“不好白賢弟這樣打法,非吃虧不可,三妹,你站在這裡不可走動,我去把白賢弟替下來。”
司馬瓊道:“二哥不是說,不論如何,都不要你插手的麼?”李雲龍道:“不成,他這般奮不顧身的發劍,太危險了。”話聲出口,人已施展身法,長身掠起,化作一條淡淡的青影,凌空直撲過去。
這可說是四方面同時發動,蕭成化因白素儀形同拼命,攻勢銳利,他被逼退了幾步,猛地大喝一聲,揮手划起一道青光,矯若神龍朝白素儀劍影中直刺而入,但他劍到中途,突然發覺白素儀左手打出的五支太陽金針,急忙中途回劍,劍光一撥,把五支金針一齊擊落,口中大笑一聲道:“你是……”
話聲未落,舒雨霜打出的一顆石子已經擊中他的右手脈門,但覺手腕驟一麻,握劍五指登時失卻勁力,長劍「當」的一聲,跌落地上。但他不失為紫衣煞神門下大弟子,—時之間,反應奇快,雙足—點,一個人離地飛起,往後暴退出去。
白素儀殺心已起,豈肯容他後退,口中清叱一聲道:“惡徒,你還往哪裡走?”縱身追撲而上。站在蕭成化身後的兩個人,一見師父兵刃脫手,心頭一急,不約而同伸手從肩後掣出長劍,正待縱出。
舒雨霜叫道:“爹,他兩個門徒還想蠢動了呢,看女兒教他們站住了。”中指連彈,那兩個漢子堪堪跨出左足,果然就停了下來。
舒崇先前看到李雲龍攔住蕭成化去路,還以為他手中長劍,也是李雲龍擊落的,人家是木劍道長的門下,自然有此能耐,但此時女兒說要